第47章 祭祀[第3頁/共3頁]

燕詡連眼睛都冇抬一下，還是和順地看著愛惜月，嘴角出現一抹輕視的嘲笑，半晌後，他纔不舍地鬆開愛惜月的手，自台階上緩緩踱下。

亦離緊緊咬著牙關，一聲不吭地望著燕詡，握劍的手骨節發青，本來絕望氣憤的眸光，逐步變得猙獰。如許的亦離，彆說燕詡，就連葉萱也感覺陌生之極。

燕詡看著那道光芒，再也難掩心中衝動，眸光逐步變得狂熱。他站在高高的石階上，回身望了一眼石階下的人，騰躍的火光中，他的雙瞳泛著攝民氣魄的流光，皎皎如玉的俊臉一片蕭殺，似高高在上的王者，俯視眾生。

燕詡又往下走了兩步，臉上再無嬉笑之色，眸中寒氣森然，“渡一曾說，貪慾不止，溝壑難填。冇錯，我心中有貪慾，我燕詡一心沉淪權欲，為權欲而不擇手腕。但是亦離你呢，你心中一樣有欲，你迷戀□□，乃至為了□□而生出殺欲。亦離，你實在是和我一樣的，你並冇有比我高貴多少。如果我是魑魅，你便是魍魎！”

燕詡難掩心中衝動，用他顫抖的手細細摩挲祭台壁上來自太古期間的繁複飾紋，繞著祭台底部緩緩走了一圈。為了這一刻，他已籌辦了一輩子，現在離勝利隻一步之遙，麵前的統統竟變得有些不實在，教人不敢信賴。

安閒哪肯承諾，可葉萱已狠狠推開他，跑向倒在石階下的亦離。他想追上去，雲問和雲竹卻一起攻了上來，他一時惱極，卻又不得不抽身應對。洞中雲衛足有上百人，而闖出去的大悲寺和尚，加上安閒統共不過6、七人，情勢很快便一邊倒，幾位和尚和安閒的脖子上皆被利劍架著。

再回身，他一步一步走上祭台，一步一步走向白玉柱，口中低聲呢喃，“六合有十方，一策塗萬靈。”

燕詡冷哼一聲，臉上對勁之色更甚，“果然冇有麼？若在之前，我若這麼對你說，你必然一口回絕我，乃至義正言辭地痛罵我。可你方纔冇有，亦離，你方纔在躊躇……你在躊躇該不該承諾我。亦離，你莫非不明白？你心魔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