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孫大炮[第2頁/共3頁]

劉光第趕快接過來，重新至尾細心看著，垂垂怒形於色：“這些害群之馬……每天就揣摩著勾惹民氣，實在是可愛至極。總情局如何不儘早清理他們？秦光除了在海內搞這些陰私事情，就不無能點閒事！”

粼粼波光間，東方承平洋航運公司的豪華客輪正劈波斬浪，向東奔馳。

劈麵的中年男人一怔，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此人，很久以後苦笑一聲：“逸仙，看來常日裡倒是小覷了你。大師但說你是孫大炮，本日看來，卻實在是個錦口繡心之人哪。”

劈麵的一名中年男人放動手中的筷子，擦了擦嘴：“逸仙啊逸仙，這一趟我跟你一起，真不曉得是哪輩子修來的。放著甲等艙你不住，宴會廳你也不去，非住二等艙，吃著粗茶淡飯……你無所謂，可畢竟帝國當局還要個臉麵不是？再說了，甲等艙那邊富人甚多，我們把牌子一亮，好歹他們也要表示一二，籌款任務也算是個開門紅……”

不知甚麼時候，一個三十六七歲，精乾威猛的男人，一身利落的華服，已經站在孫文的身後，見孫文轉過身來，目光和孫文一對，冷靜地點了點頭。

孫文麵色一變，接過來細心看了一遍，隨即遞給了劉光第，閉上了眼睛。

孫文目光一閃，淺笑說道：“裴邨，你非俗人，又何必在乎世人之見？我是早就看破了，反動反動，為的是甚麼？還不是為了國富民強，答覆中原！立憲君主製能做到，那他就是好的。民主共和製能做到，那他也是好的。既然我們挑選了立憲君主製，究竟也證明是行之有效的，那就冇需求為了反動而反動，統統推倒重來……甲午年阿誰舉國騷然亂軍蜂起的氣象，實在是觸目驚心。我們那些所謂的反動同道，也的確是令我心寒啊……”

孫文和劉光第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看向來人。孫文輕聲問道：“右任，甚麼事？”

孫文沉默半晌，展開雙眼，目光炯炯地看著劉光第：“裴邨,我籌辦寫篇文章，揭一揭冷秋的老底，講一講真正的反動者和愛國者現在該如何做。”

劉光第看著他，目光暖和，隻是用力地點了點頭。

年青人把手中的電報遞了過來，輕聲說道：“青年黨在南洋幾大報紙發了文章，指責帝國當局媚外媾和。書記處已經把文章轉過來了……”

此時現在，船上的豪華宴會廳內，樂隊吹奏著斯特勞斯的《春之聲》，輕巧文雅的旋律之間，紅男綠女觥籌交叉；壁球館裡，身著活動短衫的白人名流揮汗如雨；閱覽室中，文質彬彬的淑女品著古巴咖啡或者是中國的各色茶點，手捧書卷；小型集會室更是高朋滿座，官場和商界巨擘歡聲笑語。

“我們此次，是去西歐化緣的，說白了，殿下趟開了路，我們此次是要再收一遍莊稼。”此人的聲音暖和，帶著較著的廣東口音，“現在國度財務寬裕，又是大戰期近，我們如果大張旗鼓風風景光地一起甲等艙疇昔，那是個求人捐獻的做派？美洲僑界如何看我們？會不會被美國人的報紙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