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賠罪[第1頁/共2頁]
隻因周鼎方眼下還不知李恪的態度,如果李恪已然成心整治鹽行,他這麼一說,必定引禍上身,給了李恪對於他的藉口,他隻提上麵的人不懂事,開罪了李恪,最多也就是禦下不嚴之罪,李恪何如不得他。
周鼎方道:“小人上麵的人不開眼,在楚州衝撞了殿下貴駕,小人身為主事,代下賠罪是應當的。”
在楚州,李恪懶得同陳淹會晤,因為在李恪的眼中,陳淹底子不值得他操心一見,見之何益,而李恪敲山震虎,一見拿陳淹這隻蒼蠅引出了周鼎方這頭斑斕猛虎,他頓時來了興趣。
鹽行的人在楚州開罪了李恪,周鼎方也冇希冀到了李恪這裡,李恪還會以禮相待。如果周鼎方到了李恪這邊,李恪對他過分和藹,周鼎方反倒會擔憂李恪對他彆有所圖,倒是李恪將“不滿”兩個字寫在了臉上,周鼎方纔有賠罪的餘地。
李恪不過親王,隻要揚州一地,尚且有人如此阿諛他,更何況是富有四海的天子。
李恪雖對範庸所為有些不喜,但眼下也毫不會起火,李恪初到揚州,恰是用人之際,範庸主動示好,如果李恪動了他,今後誰還敢與李恪靠近,誰還會投身相靠?
李恪在楚州懲辦了鹽行的人,雖未將身份奉告,但以鹽行在淮南的神通,他們天然不難查出來,本日周鼎方來此,多數也是為了楚州之事。
王玄策聞言,笑了笑,回道:“鹽行之盛,你我在南來路上便已耳聞無數,本日這位東南鹽主來了,殿下豈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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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歎道:“行主如此手筆,恐怕就算是關中钜富鄭鳳熾也比不得,揚州鹽商大富,甲冠東南,本王早有耳聞,本日一見才知不虛。”
故而李恪對範庸之言也是笑了笑,未置可否。
周鼎方得了李恪準予起家的話,不但冇有順著他的話站起家子,反倒躬身躬地更加地短長了。
李恪輕哼了一聲,明知故問地對周鼎方問道:“你所犯何事,怎的還不敢起家了?”
李恪看著周鼎方如此慎重其事的模樣,獵奇地從周鼎方的手中接過了禮單,隻是大略地瞥了一眼,頓時折舌。
李恪對身邊的王玄策問道:“周鼎方來了,先生可想見上一見?”
現在的李恪也總算曉得為何諸如隋煬帝等好大喜功的帝王最易昏庸了,因為他們的身邊聚集了太多恭維之人。
周鼎方的話輕重拿捏得宜,隻說為下人賠罪,卻涓滴不提在山陽城官商勾搭,食鹽專賣之事。
李恪點了點頭,看著周鼎方拜彆的背影,笑道:“本王原隻當鹽行是頭大水猛獸,為禍鄉裡,現在看來,這鹽行的買賣倒還是個荷包子,既如此,本王何不收為己用?”
周鼎方雙手作揖,恭敬地拜在李恪的身前,道:“小人不敢起家。”
周鼎方與陳淹分歧,陳淹雖在楚州很有幾分權勢,但他所掌不過一個楚州鹽行罷了,而周鼎方卻分歧,他部下把握著揚、楚、杭、蘇、潤東南一十二州的鹽行買賣,占有淮南、江南兩道,就連州縣處所官吏亦不在他的眼中。
華屋一座,良田千畝,金三百斤,東珠二十八顆...
周鼎方說完,便起家辭職了。
揚州鹽行周鼎方?
“殿下為何要收周鼎方的禮,莫非心中另有籌算?”看著周鼎方走後,王玄策忙對李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