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請旨[第1頁/共2頁]
兩方人所持不一,各執一詞,當著李世民的麵,已經辯論空中紅耳赤,若非是大殿之上,隻怕就大打脫手了。
李恪幼年,而眼下殿中的群臣又大多是十餘年前便跟隨李世民的天策府舊臣,也算是看著李恪長大的,並且李恪在朝中人脈頗廣,這些人又大多同李恪熟諳,故而李世民之言方落,殿中的眾臣便轟笑了出來。
定襄城是大唐北線的最後一道樊籬,也是昔年大唐和突厥比武的最前端,漂亮設圍了定襄城,便劃一是在向大唐宣戰,李世民不起火纔是怪事。
太極宮,兩儀殿。
李恪的話聽著是在說馬,實則是借馬言人,恐怕思戰的不止是定北,另有李恪吧。
李恪拱手拜道:“當初拉攏薛延陀乃是兒臣之意,此番薛延陀複叛,兒臣難辭其咎,兒臣願統兵北上,解定襄城之危,將功贖過,還望父皇允準。”
李恪不知李世民為何會俄然點了本身,但還是趕緊出列道:“稟父皇的話,方纔在兒臣進宮的路上,定北不知怎的,俄然撂了蹶子,兒臣費了好些工夫將才又降好,故而遲了些,還望父皇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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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來也是,自打貞觀四年,唐軍北伐大勝,大唐軍威日盛,天下無匹,朝內又是名帥輩出,良將如雲,北方諸族攝於唐威,在北線向來都是大唐去打人,何曾被人圍於城下?
不過想來也是,李世民為防備薛延陀,安寧北境,把阿史那思摩的二十萬突厥部眾自河套調去了漠南,薛延陀和突厥本就是夙敵,現在舊敵臨牆,薛延陀天然坐不住了。
主雄師北上滅國者,不過就是因薛延陀挑釁大唐,大唐天威不成犯,國土不成侵,務必須將狼子野心的薛延陀肅除,一勞永逸。
李世民坐在上首,看著殿下騷動的群臣,彷彿身處菜市,心中恰是一陣煩亂,而就在此時,李恪緩緩地從大殿的角門處溜了出去,站在了人群當中。
隻不過唐人好戰尚武,不管文武俱是如此,殿中所辯論的不是對漂亮設南侵的戰與和,而是直接出兵北上決鬥,滅了薛延陀,還是出兵先破漂亮設之兵,而後逼降薛延陀。
李世民對李恪問道:“當初為了北破突厥,收降薛延陀本就是你的意義,現在薛延陀再叛,竟超出了白道川,兵圍定襄城,你覺得該當如何?”
李恪想了想,似是打趣地回道:“秋高馬肥,恰是戰時,定北本就是北馬,想必是思戰了。”
夷男也很清楚,大唐雖強於薛延陀,但薛延陀擁兵二十萬,鐵勒九部更是人多勢眾,也非隨便可欺,李世民必然還未做好和薛延陀北上決鬥的籌辦,不然入駐定襄城的不會是阿史那思摩的突厥軍,而是精銳的大唐邊軍了。
而主先戰而後逼降的,便是因大唐西北戰事正酣,關中糧草吃緊,不宜兩線為戰。
當李恪曉得薛延陀南侵,兵圍定襄城時,李恪的心中冇有涓滴的害怕和震驚,相反地,李恪的內心更多的是一種鎮靜和衝動,等了這麼久,薛延陀畢竟還是坐不住了。
他們說的自也有事理,所謂全軍未動,糧草先行。西北戰事不決,吐穀渾未降,如果此時雄師北上同薛延陀決鬥,縱是大唐的將士對付地過來,國庫的糧草也吃不消。
實在若隻是一個突厥倒也罷了,現在阿史那思摩麾下的突厥早已不是當初阿誰帶甲百萬,雄踞陰山的突厥汗國了,不過是一個躲於大唐羽翼之下方得喘氣的雛鳥,底子不是薛延陀這頭野狼的敵手,薛延陀也無從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