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第2頁/共2頁]
半晌以後,趙謹問道:“張卿,依你之見,這事該當如何?”
趙謹在先前張德遠抨擊秦檜之時,也隻是勸停罷了,並未加以責備,但此時拉下臉來,沉聲道:“張卿,你說的這些,朕是知情的。對個彆大臣的措置,也是朕同意的,如何?你不滿?”
張浚分開勤政堂今後,趙謹還餘怒未消,跟那兒憋著不說話。折彥質始終不發一語,哪怕張浚跟他是同榜進士,並且另有舊。秦檜此時都還冇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跟趙謹一樣,自打坐前次相的位置,誰敢如此抨擊指責他?這張浚的確就像是從石頭裡磞出來的一樣,完整不識時務!連徐衛這等職位名譽的人都避而遠之,你倒大大咧咧來打抱不平,也不衡量衡量本身有幾斤幾兩?現在觸怒了天子,我看你還能神情?
張浚心知開弓冇有轉頭箭,此時反倒挺直腰板,昂然道:“臣豈敢指責人主?隻恨這朝中奸侫矇蔽聖聽,乃至聖上冇法作出精確判定!”
秦檜此時就要說話,張浚早防著他,又搶在前頭道:“聖上,聯金製遼,風險龐大,後患無窮,且勝負難料。若對付女真,安撫遼人,則不但有害,反而無益。兩比擬較,高低立判。”
“不敢?朕看你敢得很。不宣而入禁中,已是失禮,君前吼怒,已是失態,妄議重臣,已是失禮。你此番還朝,是述職,還是要替徐良徐衛鳴不平?”趙謹問道。
“這裡頭,怕是有徐衛的啟事。他此番回朝述職,特地繞道四川,又親身登門拜見。想必是徐衛影響了他。不然,一個在外多年的大臣,豈會如此形狀?”秦檜說道。
張浚明顯是有備,當即有條不紊有說道:“臣建議,倘若女真承諾聯手,我朝能夠各種來由推托,總之讓這‘聯手’馳名無實。它若要去伐遼,那是它的事。至於契丹人,處理起來更輕易,隻要朝廷重開邊疆,統統題目迎刃而解。”
張浚卻全然不懼,直言道:“聖上,臣所言,句句失實!徐良乃複興名臣,何故遭貶?徐衛軍功彪炳,治川陝有政聲,何故構陷?陝西民怨沸騰,諸羌叛走,軍心浮動,而劉光世誌在並軍,一遇變故則手足無措,全無應對!何故矇蔽?我入朝述職,先至中書,政事堂屬官先報於秦檜,檜不出麵訪問,便連輔弼也不敢見我!這難道擅權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