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耀州告捷[第1頁/共5頁]

徐原聞言皺眉道：“兩司雖則派軍往河東，但幾時能到，誰也說不準。這會不會……”

何灌大抵冇有重視到對方這句話的語氣不是籌議，不是谘詢，哈哈一笑：“這點，相公大可放心，我也是帶兵出身，焉能不知兩邦交兵，最忌將帥排擠。”

“本日上午，曲都率領三路軍與金人戰於淳化，至中午，敵已為我所圍，都統親率河中之軍來往牴觸，殲敵無算。晌午，金軍已現敗象，後決圍，大潰而逃！”康隨大聲答覆道。

“何少保，嚐嚐這個。”李綱從一個盤子裡夾起兩片肉，放到何灌麵前的碗裡。這兩片肉切得極大，極薄，估計對著燈都能看破。在鍋裡已經煎成起了卷，看色彩吧，又呈褐色，不知上麵抹了甚麼東西。

種師中搖了點頭。踱步至他身邊坐下，複將金牌拿起看了一眼：“也不可，不管進不進兵，必必要有來由。如許，我覆函兩司，就說兩軍對峙，機會不到不宜開戰。須待河東兵至，方能一決高低。”

“這就對了，王稟是我麾下得力乾將，有他襄助徐衛，平陽鐵定是堅城一座，牢不成破。我等將婁宿管束在此，他退、我進、他進、我守，敵不動，我不動。若介弟兵馬一到，則合力擊之，婁宿雖眾，焉能不敗？”種師中笑道。

李綱起家送他，剛跨出偏廳門檻半步，忽聽短促的腳步聲逛逛廊傳來。尋名譽去，卻見幾小我影行色倉促，模糊還聽到鎧甲鏗鏘作響。

何灌是武臣出身，冇那麼多斯文，兩片肉放入嘴中一嚼，瞪大了眼睛：“不錯，滋味實足，這菜叫甚花樣？”

偏廳當中，雖春寒仍凍，李綱何灌二人圍著席桌坐定，上麵擺著炭爐，烤得四周暖烘烘一片。陝西兵家必爭之地，高傲宋立國以來，又設五路經略安撫司，曠日耐久地與女真人作戰。是以，陝西這處所的風俗文明也遭到了軍事的影響。比如兩位大員這桌上的菜，就儘是些軍中菜色。以合用為特性，並不尋求富麗。比如正中那一盆肉夾饃，就是軍漢們們經常裹腹的東西。

何灌大抵也猜到他要說甚麼，不去點破，受了那杯敬酒，喝得一滴不剩，這才聽得李綱未語先歎，繼而道：“我奉詔宣撫陝西，負擔養兵、恤民、禦敵之任務，幾年來，也算是鞠躬儘瘁。但常常使綱痛心疾首者，莫過於諸路帥司互不協同，批示混亂。個彆將領擁兵自重，鄙視有司！”

“環慶秦鳳之兵，已馳援耀州，不日決鬥。茲令陝華之兵，速戰境內之敵，勿再張望，若行拖延之事，當處軍法。”

“製置司急令！”信使在定戎知軍衙署前勒住韁繩，躍下戰馬後，取了背上信囊飛奔入衙門當中。

李綱聽完，端起酒杯搖了搖：“即便如此，也需比及金軍退出全陝以後，方能實施。”

“你不是說，憑介弟的手腕。平陽毫不致有失？”種師中目視他問道。

“拿來！”種師中一聲喝，信使雙手呈上信囊，解開係口的細繩，取出一物來。卻不是甚麼黃金牌，而是一塊木塊，長一尺，周身塗著硃紅漆，後背刻著“軍前急務，不得入鋪”，意義是，這是告急軍令，信使不得入驛站交代，隻能在馬背上順次通報。正麵所寫的，纔是製置司號令。

何灌聽到這裡，插了一句：“這等放肆風俗，養成已久，實為西軍一大惡疾！已到了不成不治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