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耀州告捷[第2頁/共5頁]

何灌大抵也猜到他要說甚麼，不去點破，受了那杯敬酒，喝得一滴不剩，這才聽得李綱未語先歎，繼而道：“我奉詔宣撫陝西，負擔養兵、恤民、禦敵之任務，幾年來，也算是鞠躬儘瘁。但常常使綱痛心疾首者，莫過於諸路帥司互不協同，批示混亂。個彆將領擁兵自重，鄙視有司！”

何灌聽罷，昂首直歎！好個曲端！用你算是用對了！這一戰擊潰金軍，長安之危已解！為兩司後續安插博得了時候！若敘功，你曲師尹當數第一！

李綱不語。

李綱起家送他，剛跨出偏廳門檻半步，忽聽短促的腳步聲逛逛廊傳來。尋名譽去，卻見幾小我影行色倉促，模糊還聽到鎧甲鏗鏘作響。

徐原聞言皺眉道：“兩司雖則派軍往河東，但幾時能到，誰也說不準。這會不會……”

何灌吃得幾次點頭：“不錯，我傳聞川人好閒，無事便圍座於茶肆，行打賭聽書之樂。若宴請親朋，則設席於大桌，乃至放開露天席，菜品都非常講究。對了，東都城裡便有‘川飯店’，我是久聞其名，卻苦於得空幫襯，可惜可惜。本日若不是宣相相請，還嘗不到此人間甘旨。”

種師中和徐原的答覆傳到京兆，李綱不覺得然，何灌聞訊大怒。你們兵力充沛，竟將但願放在遙不成及的徐衛身上？這清楚就是遁辭！如果徐衛不來，你們就瞪著雙眼看死金軍？冇有了徐衛，陝西六路不活了？徐衛是有些本領，可他再能，頂天了就是一員良將，他有竄改乾坤之力麼？甚麼？他杞縣劫糧就曾逆轉過局勢？對，那次算他短長。可這回婁宿的西路軍氣力之強，遠非當初的金軍東路可比，人家現在堵在關中平原的入口，徐衛如何出去？

徐原一時無語。他雖也是徐家後輩，但自少年當兵，便一向跟從其父徐茂在西北戍邊，直至本日成為一起統帥，能夠說是一名標準的西軍將領。金軍第一次南侵時，他剛從攻遼疆場高低來，正率涇原兵在河東剿賊，朝廷詔命勤王，他便揮師開赴東京。跟女真人血戰多場，從涇原帶出來的軍隊幾近賠了個潔淨。好不輕易重返陝西，又帶起這很多兵馬，實在他的設法，和其他西軍大帥冇多大辨彆。李綱命他率涇原兵入陝華，他之以是來了。不是因為願聽兩司節製，而是為了保住自家兄弟的後院不起火。涇原路在陝西諸路裡可說是兵強馬壯，他固然來了，卻留本身的宗子守涇原，意義已經很較著了。

隻是，兵士們吃的時候，是拿熟的羊肉往粗饃裡塞，能填飽肚子就成。李綱何灌吃的這口，倒是廚子經心製作的。那饃，表麵烙得酥黃，卻決不發硬發脆，一口咬下去，隻覺勁道綿長，滿口麥香。又比如那邊麵夾的肉，毫不是甚麼羊肉，而是陝西汗青悠長的臘汁肉。用的是上好硬肋肉，加以二十多種調料煮湯而成，吃起來鮮香四溢。

種師中搖了點頭。踱步至他身邊坐下，複將金牌拿起看了一眼：“也不可，不管進不進兵，必必要有來由。如許，我覆函兩司，就說兩軍對峙，機會不到不宜開戰。須待河東兵至，方能一決高低。”

徐原終究點頭表示附和，卻又道：“婁宿已經節製河中，扼守了浮橋，又拿下陝州，堵住了潼關，即便河東兵至，又如何能跨過黃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