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養寇[第4頁/共5頁]

一名工匠取出圖紙，平鋪於地，徐衛蹲去，指著圖道：“這便是威遠砲的器型圖，隻要照著圖紙，軍中的工匠就必然能造出來。就算剛開端有些困難，這些都作院的工匠也能夠指導。那些隨行的民夫，都是都作院的雜役，手裡都有些活兒。這巨砲，我就正式給你們熙河戎服備了。”

“太尉，這是吐蕃番兵，不止手上。”姚平仲說著，拉了那士卒耳朵請徐衛看，隻見他耳後仍舊刺著“番兵”兩字。疇前西軍征召番兵弓箭手出征，常常產生正規軍或者漢弓箭手把陣亡的番兵首級割下來，冒充仇敵充數報功的環境。這一來粉碎連合，二來違背軍規，厥後便在番兵手上和耳後刺字，加以標明。

徐衛引他們到那東西前，朗聲道：“諸位，看看吧，此乃鞏州都作院所造‘威遠砲’，發兩百斤大石，拋四百步遠。”

徐衛一點頭：“我問你，似軍中十三梢砲，要多少人牽涉？”

馬擴迎著他的目光，慎重點了點頭。RO

“你彆說，前次來另有些不風俗，心慌氣短的，現在好多了，坐吧。”徐衛答道。

徐衛盯著那張粗暴凶悍的臉，點了點頭，窮山惡水出悍卒啊。持續巡查於營中，所過之處，各族將士紛繁昂首施禮，冇人敢直視。徐衛開初還覺得那是向他致敬，但轉念一想，本身這才第二次到熙河，這些番兵弓手，如何識得本身？側頭一看，姚平仲正不時揮手請安，這才明白，他們所畏敬著，姚氏也。

馬擴聽到這裡，迷惑道：“那彝生者龍攻破貓牛城，殺死城主，俘虜百姓，太尉不是說，這是夏主所教唆麼？”

馬擴點點頭，等著下文。

“發一砲，讓姚帥和諸位熙河將佐開開眼界。”徐衛號令道。

馬擴看他一眼，欲言又止。不過，他跟徐衛是訂交多年，不比外人，思之再三，還是道：“恕卑職直言，太尉是不是有其他籌算？”

“回太尉，立馬就好。”一名匠人頭領回了一聲。不一陣，威遠砲拚裝完成，這座砲是徐衛帶來的工匠們當場取材作的，秦州到熙州，不止路途較遠，並且都是些山路，不成能帶側重型東西來。

“昔年童貫統兵時，他就已經參軍交戰，父兄五人都是番兵，現在隻剩下他兄弟兩個。他前後打了二十幾場，斬級三十七，還未負過傷。”

徐衛一騎搶先，將姚平仲等將遠遠甩在背麵。紫金虎出戰，向來都是滿身披掛整齊，但這一回，他身著紫色常服，腰裡紮著金帶，頭上戴一頂結式襆頭，顯得很平常。隻是以來隻為督戰，並不批示。

馬擴排闥出去，笑道：“此地不比秦州，更不比關中，太尉還風俗麼？”

數十騎從湟州城內風馳而出，徐衛那匹烏雲踏雪寶馬分外惹人諦視。汗血馬與河曲馬比擬，前者身形纖細輕巧，個頭高，後者則細弱有力，個頭矮。但汗血馬勝就勝在，它的速率極快，衝鋒起來如閃電普通。三國演義裡，關羽騎赤兔馬斬顏良，後者冇反應過來，關二爺已經衝到麵前，這當然是戲說，但也說瞭然汗血馬速率之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