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擾敵軍心[第2頁/共3頁]

話音未落，卻見一將自帳外而來，入內報導：“元帥，有使者自宋營來。”

粘罕嘲笑一聲：“南征之前，漢遼文武多言南朝西軍能戰。可在潼關，我以數千騎奔襲，大破其軍，看來也是虛有其名，不敷懼。”

“送禮？這……”粘罕一時怔住。

當粘罕聽明白以後，見他一副窩窩囊囊的豬狗樣。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喝道：“滾！”這等人也能在南朝身居高位，真不懂趙宋的天子是如何用人？

甚麼？副兵馬使？也就是說，這廝連個九品都不是？馬五曉得宋軍軍製，凡百報酬都，步兵一都設有都頭副都頭，馬軍一都設軍使，副兵馬使。此人不過是個副都頭的級彆，決然不會曉得女真內幕，必是上頭交代。想通這一層，馬五喝問道：“你是何人部下！”

“左武大夫、帶禦東西、梓州刺史、兩河忠義巡社巡檢使、虎捷都批示使徐衛。”使者報出一長串頭銜，可馬五隻聽出來“徐衛”二字！

“奉令給鳥家奴送禮。”宋軍使者一語即出，先驚了耶律馬五及帳中漢臣！你道鳥家奴是誰？恰是粘罕的奶名！

昨晚被宋軍折騰了一夜，上高低下倦怠不堪就罷了。明天一早，禍事上門。

帳內一班戰將大多擁戴，馬五看他一眼，謹慎翼翼道：“那麵前之敵呢？”

“我家都批示使說了，這隻是開端。”使者看來也是心生懼意，不如先前平靜了。

當下，有契丹官員向他解釋，高世由哭聲道：“回元帥，不知為何，那五路西軍本來扼守潼關止步不前，前日卻簇擁而至，死力扣城。洛陽百姓聞聽此訊暗中互助，歸降宋軍又作戰不力，是以不到半日，洛陽便……”

馬五見狀解釋道：“前次南征，二太子一起勢如破竹，直趨黃河。但卻被阻在河北五日夜，連番強攻浮橋不得，傷亡數千人。這事，想必元帥也傳聞過？”

“天然曉得，與那徐甚麼何乾？”粘罕不解地問道。

使者走後，滿帳之人群情紛繁，王訥是二太子臂膀之臣，他的首級怎會被宋軍送到此處來？二太子那邊到底產生了甚麼事情？開戰之前，東西兩路職責清楚。河北之地無險可守，一馬平地，是以二太子率各族軍隊長驅直入。定時候算，他現在應當已經將東京圍住纔是。可既然如此，王訥又是如何死的？

世人駭了一跳，紛繁擁上前去，待看清匣中之物時，個個心驚！王訥乃二太子麾下謀主，才乾過人，素被倚重，為何……

馬五不敢頓時向粘罕解釋，遂用漢話向使者問道：“你如何得知元帥奶名？”

“將此人拖出去，五馬分屍！”粘罕怒髮衝冠，歇斯底裡地吼道。

“南人膽敢如此！如何殺不得！”粘罕雙目儘赤，臉孔猙獰可怖。

粘罕倒懶得去思考來利企圖，回帥案前坐定，揮手道：“叫出去。”

馬五滿麵嚴厲，來到使者麵前，接了匣子，先自翻開一看。俄然之間，神采陡變！重重蓋上以後，臉上陰晴不定，禍事了！

馬五見活女、銀術可、突合速等將皆挺刀欲殺使者，倉猝擋住，問道：“宋將另有話麼？”

“徐衛，就是當時浮橋守將。昨日我見宋軍陣中有杆大旗，上書‘忠勇徐衛’，便知是此人率部來援，元帥不成小覷了他。”馬五沉聲道。斡離不回師北歸以後，曉諭麾下將士，若遇徐衛，必圍而殲之。以泄兵阻河北之恨。女真人對大宋將領所知未幾，隻傳聞過率軍攻遼一敗塗地的劉延慶和天下聞名的種家軍。是以，當聞聽二太子這番言語時，便以為徐衛也是南朝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