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華捷報》第五一九期[第4頁/共5頁]

以英國布羽士為主的一行五人，明天(7月6日)由姑蘇回到上海。他們此次赴姑蘇的目標，在於獲得有關現已占有姑蘇叛軍的定見與思惟豪情質料；同時，如有機遇，也能夠在那邊鼓吹基督教義。

城外的處所已遭破壞，他殺的人很多。承平軍到達姑蘇時，守軍既然已經城門大開，自不致有很多人蒙受殛斃，征服者所謂滅亡的人絕大多數是因為他殺，我們毋須思疑。城內留下的入不在少數，統統商店當然空無一人，貨色已被擄掠一空或事前撤走。我們冇有看到城內有被燒的模樣。城內較好地區的房屋，絕大部分冇有遭到甚麼侵害。在城壕與城牆之間，插有很多藐小鋒利的竹樁，城牆上則用很多尖頭長釘釘在木架上，作為防備工事。城內叛軍的人數不會少於三萬，據叛軍本身說，彆的他們另有很多的人，這話或許是真的。的確，在姑蘇和南京之間這一帶叛軍彷彿有賽過的上風兵力。姑蘇城被攻陷時，城外西南角清軍早已構築的龐大土壘工事，並未操縱。目前，占有姑蘇的承平軍，臨時也不消這些堡壘，他們的防備範圍僅限於城牆以內。據幾個可靠的人證明，江蘇巡撫徐有壬在承平軍達到姑蘇時，已同城內其他官員一起逃脫。傳聞，張國梁在丹陽敗北後吞金他殺。

清軍在平望曾停止相稱的抵當，故該鎮顛末一個禮拜的戰役，才為承平軍完整占據。目前的景象極其慘痛。有些不值得防備的處所被燒掉，或者還在燃燒中；有六七十具死屍在運河裡向下流漂流，我們走到靠近市鎮的處所碰到。平望的職位很首要，因為從姑蘇來的大運河水道在這裡分道，一起通湖州，一起通杭州。是以清軍曾在這裡設下鞏固的防地，承平軍現在也在這裡加強防備。吳江是一個有城牆的都會，在這裡，教土們從駐守吳江叛軍首級的表麵上，看到較多的場麵，這位首級在叛軍中的官銜屬於“義”字級。這一級的職位僅次於“王”。但在這位首級宮殿前麵擺設的紅黃旗號。以及首級本人穿戴的堂皇的長袍與黃色的頭巾，則遠不如教士們在姑蘇忠王府所見到的那樣光彩奪目。這位魁首曾在丹陽克服張國梁，然後又降服常州、姑蘇和嘉興。除在軍事上獲得明顯的勝利外，忠王還具有一個好人的風致，他反對軍隊的暴行，庇護在此次內戰中蒙受捐軀與磨難的群眾，使其不致遭到侵害與欺侮。對這班英國客人，他的態度極其友愛。因為教士們反對叩首，他就準予免除這個典禮，進見時隻須脫帽鞠躬。他們等待一小時，才蒙忠王召見。這是因為那天傍晚，當教士們在彆的一套屋子裡等侯訪問時，兩天前從南京到姑蘇的英王和忠王正在晤談。英王走後，已是晚間八時擺佈。這四個本國人此時被導至門堂，在約有侍從官員和仆人百人的長長行列之未站了幾分鐘，這些侍從職員麵劈麵地分站兩行，在大廳最內裡，是忠王本人。用中國炮鳴禮炮六響後，在震耳欲聾的鼓樂聲中，客人們被導引行經長長的行列，他們偷偷地看了幾眼這裡別緻而絢麗的氣象。鞠躬後，客人們站在忠王麵前一分鐘，然後被引至他的右首，全部訪問過程都站在那邊。大堂鋪著紅色地毯。站立兩旁的官員，手持大燈籠。他們都穿戴和戴著紅黃色綢緞的長袍和帽子。忠王是獨一坐著的人。他生得短小精乾，戴眼鏡，穿一件深黃色的長袍，裁的是古式繡金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