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舊居(上)[第1頁/共3頁]
“大事?”世人皆訝然, 伍祥問,“何事?”
世人這才紛繁辭職,分開了堂上。
“那便是了。”我說,“這是我與元初之事,本與彆人無乾。不認我二人婚事的人,我二人將來也不會與他們來往,他們如何想又有何毛病?於我而言,你們都是我的家人,你們認了,便是最大的欣喜,我又有何求?”
“女君,”一名耕戶向我道,“我等要去蜀中,家中的產業如何是好?”
心中動了動,我抱著陶氏,道:“阿媼真好。”
公子莞爾。
我說:“此乃我先祖首創的異體字,須得研習方可破解。”
世人麵麵相覷,神采皆是茫然。
疇前在家時,我和祖父住在東院裡,就算祖父歸天以後也冇有變過。有來賓來訪時,則住到西院。
我點頭:“我曉得。另有一事,須得問伍叔。”
“祖父在時,曾奉告過我,前番天下動亂,他將闔家前去蜀中出亡。”我說,“現在之勢,恐怕不下於當年,一旦中原生亂,鐘離縣亦殃及此中。我看與其在此地坐等,不如先去蜀中一趟,待得安寧了再返來。”
那婦人訕訕不語。
伍祥見我神采嚴厲,冇有怠慢,承諾了,便馬上拜彆。小半日以後,各家都來了人,將堂上擠得熙熙攘攘。
“未曾。”
陶氏驚詫,看著我:“那……那難道是私奔?”
我赧然,想想, 確是如此。
“蔡家二嫂這話不對,”陶氏道,“等見著了亂事,我等還走得?女君和桓公子都是在內裡見過大世麵的,為我等計算才特地返來。”
這話出來,在坐一些上了年紀的人皆暴露了心不足悸之色。
伍祥道:“自當如此。”
不過陶氏會想得更多。前次我回這老宅的時候,她就曾意味深長地問過我,我與公子可有男女之事。她的擔憂實在與曹叔一樣,憂恐公子這般身份的人,不成給我平常佳耦的名分,跟了他反受虐待。
“可惜當年家中的物什都被官府抄走了,尋不得錦被絲褥來接待桓公子這般高朋。”陶氏對我道,“幸虧這些年,我等總想著女君返來,每到耕戶繅了絲交給充租,便都打作絲綿放著,現在總算派上了用處。”
“這就是你說的知名書?”公子在我身邊,拿起兩本翻了翻,“這上麵寫的甚?”
“恰是。”我很有些對勁。
我笑笑:“前番我托人給你們捎信,可曾收到了?”
公子並不籌算坦白這些,我天然也不必遮諱飾掩,因而羞答答地奉告陶氏,公子是我未婚的夫婿,將來我們安寧下來便結婚。
“女君。”伍祥沉吟了一會,問我,“不知女君籌算教我等何時出發?蜀中這麼大,我等去到當往那邊落腳?”
不過安排公子居處的時候,我實在有些難堪。
我點頭:“祖父留下的遺物,唯此書最為貴重,不成丟下。”
“我看女君說得甚是。”隻見伍祥,“中原生亂,淮南亦無寧日。三十年前那般四顧逃命的世道,爾等莫非都忘了?”
我看了一遍,仍舊將箱子鎖好,與公子出去。
陶氏笑著摸摸我的頭髮,看著我,卻頗是當真:“女君還未曾說,桓公子現在與女君是何乾係?”
陶氏怔了怔,道:“女君做何事我都認,可……”
陶氏驚奇不已,看著我,很久,苦笑著歎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