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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檀郎 - 297 王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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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 王霄(上)[第1頁/共3頁]

“……李老弟,本日是去北營麼?”這時,我聽到右邊一席有人問道。

扮作軍士,最大的壞處就是營中熟人多,就算弄清了軍士的來源秘聞,也不能曉得他認得誰不認得誰,跟誰是兄弟跟誰是仇敵,運氣不好便會肇事。而遞送文書的小吏就不一樣了,隻憑通行令牌出入,誰也不必熟諳。

那麼可選的,就剩下走大門矇混過關了。

與我照麵的時候,他冇有認出我,皺著眉嘀嘀咕咕地走了疇昔。

北軍大營就在雒陽城北,疇前我還在桓府的時候,公子偶爾會去營中拜訪他的伯父左衛將軍桓遷, 我跟著他出入過幾次,對營中的佈局並不陌生。

……

劉姓小吏歎口氣:“我們長史有個要件,昨日叮嚀,定要一早送到北營。我隻得昨日去討了城門校尉的手令,本日醜事就起家,用那手令請北城的軍士開了城門,趕往北營去。”

我當下是淺顯民人打扮,要扮作小吏,當然不當。不過這些小吏連官都算不上,常日在各處官署裡打打雜跑跑腿,朝廷並不會費心給他們配官服,穿麵子些的衣袍,再戴上冠,那便是有模有樣了。

“自也是官長之命。這文書也說要緊,要送到北軍中候王將軍手上,也不知他本日在是不在。若不在,我就撈了一趟白跑。”

“我等還未拿下雒陽。”我說, “長史現在與我說這些, 未免太早。”

北營大廁名不虛傳,樹林前的路上,拴著好幾匹馬。李姓小吏公然也下了馬,在樹上拴好。我跟著他也栓了馬,走出來。

有旁人在,我自不便利動手,隻好也騎上馬,隔著十幾步跟在前麵。

尚書府,李蒙。騎上馬的時候,我往錦囊裡的銅牒拿出來看看,記著了身份,自往北軍大營而去。

“在。我今晨辦完事出營的時候,正趕上他帶著儀仗往營裡去。”

我聽著這番話,垂垂有了主張。再打量那李姓小吏,隻見身形不算高大,該當不難對於。

“哦,那是甚好!”

“不是。”謝浚道,“你與元初皆是我恭敬之人, 此皆肺腑之言, 不成不說。”

“不早。”謝浚神采嚴厲,“霓生, 你和元初,皆人間拔萃之人。當下既決定與秦王同赴國難, 自當同心合力。如前番雒陽之事,切不成再做。”

這當然是哄人的。固然當年服侍公子的時候,我非常自律,冇興趣偷看,但像我如許自幼就行走過江湖的人,打仗的大多是村夫或三教九流,這點小世麵,我如何會冇見過?

我問,甚麼報應?

“唉,莫說了,現下回到雒陽也不過中午,隻怕還要回官署裡做事。”

這個處所,我曾聽桓府的侍衛頭領林勳提過,笑稱為北營大廁。據他說,凡是在前麵那茶舍裡喝了茶的人,行至此處,喝下的水大多已經蓄了起來,急需開解。再往前都是農田,再無這般掩蔽傑出的去處,故而他們都會在這林子裡便利了,再往前走。

我本來想著在他分開茶舍的時候動手,不料,他跟那劉姓小吏有很多話要說,一起說一起走出去,直到上馬道彆。

那小吏跟著望瞭望,應一聲,正待疇昔,我假裝腳上被樹枝絆了一下,撞在他身上。

我不覺得然,說那都是乳母們編出來恐嚇小童的,公子堂堂讀書人,竟然也信。

“李老弟常日甚少有調派,本日怎也要去北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