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 混戰(上))[第1頁/共3頁]
“女君放心,”籌辦分開的時候,老張對我說,“那些宮人,老叟自會派人看著,必不讓司馬斂胡來。”
司馬斂這話說得無頭無腦, 我訝然, 不由地與老張相視一眼。
司馬斂不置可否,我接著問道:“濟北王等諸侯在那邊,滎陽麼?”
“孤差點忘了,”他說,“你是桓氏的人。”
“雒陽有秦王二十萬兵馬,他們怎敢攻打雒陽?”老張問。
索邑不大,離滎陽數十裡。如薛尚所言,此地很有天時之好,索水河麵寬廣,以浮橋通行,一旦斷了浮橋,可阻斷兵馬,乃非常利於戍守。
先前得知的動靜不假,這濟北王世子公然水土不平,就在這索邑中將養著,被拿獲時,身上還穿戴寢,頗是狼狽。
司馬斂一臉不快。
我還了禮,道:“足下何人?”
王世子一愣,目光掃了掃司馬斂身後的明光道軍士,乾笑一聲,道:“仲約公然胸懷大義!我當時被明光道囚禁,亦日日為仲約擔憂,可惜人在囹圄,自顧不暇。厥後明光道蔣將軍將我帶出來,派人送到父王手上,我聽聞張丞相也與蔣將軍媾和,本日看仲約公然無恙,我亦是心安。我父王早早就曾說過,東平國可成大事者,唯仲約一人,現在看來,果是期盼成真,可喜可賀!”
說罷,他命令軍士將王世子捆起來,隨後,卻看了看地上跪著的二十幾個男女婢從,命令十足拉到城頭吊死。
這究竟在教我心頭慌亂,我深吸一口氣,甩了甩腦袋,將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想都丟出去。當下並非胡思亂想的時候,我須得趁著這一陣亂,混入潰兵往西趕路,待得見到公子,統統好說。
司馬斂此人,無術而驕橫,喜怒無常且氣度侷促,實在讓人放心不下。他對濟北王不滿,痛恨張彌之,這自是合我情意,不然,我當初也不能借他的手策反東平國。但此人當下一心想著複仇,意氣用事,隻怕當真要誤了大事。
我也看著他,冷冷道:“我和桓侍中,與大王一樣,皆儘忠聖上,大王也莫忘了纔是。”
地上跪著的一乾人等噤若寒蟬。
薛尚道:“將士自範縣開赴以來,日夜兼程,已是怠倦,再長途奔襲,隻怕難以成事。濟北王後軍當下駐在索邑,其西臨索水,與滎陽一河之隔,易守難攻,有天時之好。我等奇襲後軍以後,可一舉占據索邑,進可攻退可守,難道大善。”
看到它,司馬斂的麵色馬上陰沉下來,王世子則噤聲不敢言語。
薛尚神采如常:“臣覺得,雲女君所言極是。”
我還想再問,這時,幾個軍士抬著一向箱子走過來,擺到了司馬斂的麵前。
“本來是伯允。”他說罷,上前去,讓軍士鬆了繩索。
司馬斂冇答覆,隻不緊不慢道:“孤記得上回見伯允,還是濟北王舉兵之時。傳聞伯允前番也落在了明光道手中,孤嘗為伯允安危日夜擔憂,不想本日倒是在此處遇見了。”
王世子麵色微變,忙道:“仲約這是那裡話,曲解!父王待東平國一貫情深義厚,不然當初又怎會為了先王被害之事舉兵!”
少頃,他看向薛敬,道:“將軍覺得如何?”
隻見那是個陌生中年人,一副村夫打扮,近前後,向我一禮:“拜見雲女史。”
司馬斂看了看王世子,淡笑。
“這寶屏,孤記得,它客歲還擺在雒陽的東平王府中,”司馬斂道,“不知現在怎會到了伯允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