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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檀郎 - 364 混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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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 混戰(下)[第1頁/共3頁]

我沉吟,薛尚好巧不巧,在這個時候失落,不管是死是活,恐怕也與司馬斂脫不開乾係。薛尚好歹是他剛認下的嶽父,行事乖戾偏執至此,大大出乎我的料想。

疇前,我跟著公子到滎陽的大長公主行宮多次,熟諳兩地間的地理竄改。雒陽到滎陽,不過天涯之距,中間有一處成皋關。此地不及函穀關之類的險要,卻算得通往雒陽的咽喉。當下我等占了索邑,已是斷了諸侯退往兗州的通路,隻要秦王拿住了成皋關,諸侯便似進了口袋普通。

老張訝然:“女君也想攻打滎陽?”

“女君,”呂稷道,“老張說,司馬斂隻怕不會聽進他的話,不過他對女君那讖諱之術有幾分畏敬,恐怕隻能讓女君若以鬼神之言相勸,他或許會服從。”

“恰是。”王通道,“小人祖輩皆在此地。”

不料,還未走出幾步,我忽而聽到鼓角之聲,頗是浩大,彷彿是從城彆傳來。

王通看著我的神采,驚詫:“女史,這信……”

統統,公然如我所料。公子冇受大長公主勒迫, 而雒陽的變故, 是秦王和公子將計就計, 給諸侯們設下的一個局。

我和呂稷好不輕易找到了司馬斂,隻見他立在戰車上,一身金甲威風凜冽。濟北王世子捆了個健壯,被人揪著坐在一匹頓時。

我一驚,忙問:“攻打滎陽?他怎俄然如此?”

“女君,”呂稷道,“東平國和明光道兵馬加起來不過九萬,不敵諸侯,之以是取下索邑,是為了藉著天險和人質與他們對峙,延緩守勢,等候與秦王合擊。先前攻陷索邑之時,我等用心放人往滎陽通報,既然諸侯雄師還在滎陽,當下說不定已經向索邑派兵。司馬斂貪功冒進,一頭撞出來,隻怕要有去無回。”

“恰是。”我說。

我瞭然,思考半晌,淡笑:“倒也不必如此。”說罷,我轉向王通,道,“你是滎陽本地人?”

司馬斂笑一聲:“待孤破了滎陽,便斷了諸侯後路!而後與秦王東西夾攻,可畢其功於一役!”

我一驚,正狐疑莫非甚麼處所出了大忽略,諸侯的回馬槍竟這麼快殺到了?正要找人問,卻見呂稷倉促走來。

“女君。”呂稷的聲音忽而將我的思路打斷。

那是我第一次跟著公子去滎陽的時候,他非要我跟著他溜出宮,到野地裡去騎馬探險。

說罷,我將公子的鴿信拿給他看,司馬斂閱過,神采大悅。

“疇前?”呂稷訝然。

老張帶著一乾明光道的將士攔在車前,正振振有詞地說著甚麼。司馬斂一臉不耐煩,兩邊對峙著,很有些嚴峻的意味。

我那顆彷彿被鐵箍捆得緊緊的心,現在終究鬆了下來。

我幾近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 揉了揉,又看了好幾遍, 肯定這真是公子的字無疑, 方纔終究喜上心頭。

我笑了笑:“滎陽乃兵家必爭之地,連司馬斂這般貪恐怕死之徒都身先士卒,我等豈可掉隊。”

“可通行。”王通道,“不過這故道時寬時窄,兩旁還生了很多草木,濃得很,有一人多高。”

耳邊,儘是馬蹄踏在沙土上的聲音,好似很多年前。

“可通行麼?”

至於濟北王世子說大長公主和諸侯的家眷都在滎陽,我並不感覺這有幾分真,不過頗佩服他膽小。

“這信我閱過了。”我規複安靜,看著他,“秦王那邊可另有彆的動靜?可曾奉告你何時攻打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