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驚見上仙[第3頁/共3頁]

“哼哼，我命由我不由天！不消你們這些個木雕泥塑來保佑！”

黃大仙皺起鼻子想了想，點頭道：“你爹命裡必定要遭此一劫，這是天意，很抱愧，本仙長可不敢杵逆天意。”

神像前的香燭火焰倏然搖擺起來，供堂裡的光芒也更加陰暗，一團苦鬱的情感彷彿從神像上彌散開來。

接著他愁悶地指著呂戰的鼻子道：“不過本仙可奉告你，不要狗眼看人――看仙低，本仙長在洞府中雖算不得短長，當年畢竟還是用神通救過你家一場冇頂之災，不然，現在哪會有你小子這號人活活著上。”

供堂裡滿盈著一股檀香味兒，堂中擺放著一張供桌，桌子正中心擺著一小尊神像，神像前擺著兩盆已經乾癟的蔬果。呂戰撲滅神像前的香燭，兩豆火光映亮了堂上的雕像。

呂戰鬱怒地拂了拂袖袖，剛要分開這間供堂，卻猛見那尊被摔碎的神像間，突地冒出一篷青煙——

呂戰的眼睛越瞪越大，下巴幾近掉落到地板上去了。

說完，上仙再次瞟了一眼地上那尊神像碎片，痛心腸點頭道：“看來我與你家的淵源，至此算是緣儘，唉，小娃兒你多自保重，本仙長去也。”

呂戰也是機警之人，他見上仙說話時眼神閃動，知其必定曉得一些甚麼，隻是不想說罷了。這讓他感受特彆頹廢，無助；心想連有法力的精怪都遊移著不敢說的事情，多數是本身老爹惹上了連他都驚駭的短長人物。

但是礙於父親對它尊崇有加，每日香火不竭，他也不好說甚麼。

“廢話，如果冇有我，你家四代人，會那麼眼巴巴地供奉著我嗎？”煙形小老頭看著地上那具已被摔碎的神像，可惜地嘟囔著：“可惜啊可惜，你家供奉了我整整八十八年，眼看再過十二年就功德美滿，能讓子孫後代獲得繁華之命了。恰好你這小兒，供奉我白叟家十二年會折壽還是怎地，這麼地不耐煩。你看不起本小妖――不，本上仙不是？”

想到這裡，呂戰的目光從腳下移到南廂的屋子。那間屋子，本來是這小院裡最好的一間，現在卻被呂同輝做成一間供堂，供奉著對他們呂家先祖有恩的上仙的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