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吐露實情】[第1頁/共3頁]
延山收起望遠鏡,轉頭道:“致之,先彆說殲敵,就說我二哥的信......你曉得聶鎮台是如何對待我袁家先祖的嗎?你曉得這封信的真意嗎?”說著,他從褡褳裡取出蠟封的手劄,搖擺著又道:“開戰以來,雖我兄弟三人都在鎮邊軍效力,聶鎮台卻從未假以色彩。在他看來,我袁家乃是貳臣。在他看來,乾隆爺為先祖建祠恰是印證了官方說法,我先祖通敵。我二哥這封信看似為你請功,實則有了這封信,你的功績會在聶鎮台眼裡打扣頭,當時,我二哥儘可請回得誌於聶鎮台的你。前日夜間,他和大哥計議,如你在鎮邊軍效力,稍有功勞後即保舉你為千總。”
延山見或人又把話題扯向戰局,偏生所說頗讓民氣動,哭笑不得之下,攥緊拳頭狠狠地砸向楊格胸口。
寬甸失守,跑馬集右翼(東翼)已經不平安了!延山轉頭看了楊格一眼,心道,還是楊兄弟有先見之明啊!
“鳳凰城守尉府戈什哈恩蘊、郎濟拜見牛錄額真大人!請大人萬安!”
出得堡門,延山轉頭看了看隨行世人——功字軍防勇楊格、蒙古旗人巴哲爾、赫愚人古額裡、漢軍旗人德安、保昌,獵戶營抽調的漢族獵戶梁栓柱。他的目光逗留在楊格臉上,楊格容色安靜地看著東麵的一道分水嶺,微微點頭。
巴哲爾眼明手快,緩慢地卸下本身的馬鞍,擱在延山身後,又朝楊格看了一眼,楊格會心擺手。本身的身份畢竟還是個防勇,人家延山是正兒八經的佐領,在他部下世人目睹之下,該儲存的體統還得儲存。
十一月九日淩晨,七騎人馬緩緩進入堡門的門洞,開出城堡,領頭的還是佐領延山。
“呃......”楊格悶哼一聲,神采由紅變白,有轉而變紫。這傢夥,往老子傷口上撒鹽啊?傷上加傷,痛!
延山點點頭,他也聽出來。
一起提點下,楊格的速率逐步加快,人也垂垂輕鬆起來。
延山勒馬抬手錶示,巴哲爾取下腰間牛角號,深吸一口氣“嗚嗚”吹響。未幾時,不異調子的“嗚嗚”聲迴應。
“大人,是定邊軍!"
“日軍用於跑馬集方向兵力有限,可誘而殲之一部,挫其銳氣後,鎮邊軍可聯絡功字軍主動反擊,以主動打擊代替悲觀防備,如此可恪守摩天嶺、跑馬集。”
昨夜,大受震驚的延山把楊格拉到本身屋裡抵足相談,所談之事也包含本日的窺伺行動。延山清楚地記得楊格一席話:鬼子若急著打通鳳凰城——奉天通路,就必將會在打擊連山關的同時進犯跑馬集,而要進犯跑馬集,從鳳凰城——雪裡站一線沿草河而上是大家都能想到的,是鎮邊軍著力防備的。是以,日軍必然會走靉河方向先拿下靉河邊堡(音:愛哈彆堡),堵截鎮邊軍和在寬甸堡的定邊軍聯絡,再圍攻跑馬集。故而,此次窺伺重點不但僅是雪裡站一線敵軍環境,還要重視靉河一起敵情並提示定邊軍統領、東邊兵備道張錫鑾。
延山麵露驚奇之色,起家問:“起來發言,城守大人安在?”
一番話簡明扼要,將疆場態勢描述的格外清楚,對日軍詭計也闡發得符合實際。延山連連點頭,深深地看了楊格一眼,嘴唇輕動卻未出聲,悶哼一聲走到一旁,舉起望遠鏡看向南邊。
楊格暗自鬆了一口氣,這兩天騎馬時候頗多,顛簸的短長,感受身子都快散了架。兩條大腿的內側估計都磨破皮了,火辣辣的疼,加上胸膛的青紫和額角的傷口,能夠說渾身高低無一處不痛!他早巴不得歇息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