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同鄉又同僚】[第2頁/共3頁]

周鼎臣過了關，坐下後卻總覺有些不鐺鐺，屁股在馬紮上挪來挪去好幾次才坐穩。他記得清楚，當年中法開戰，聶鎮台率八百弟兄赴台灣抗擊法軍時，就曾手刃一名吃兵血的哨官。

訝異，幾近是帳內世人共有的反應。

帳內並無酒菜，宜麟及一乾將領簇擁著一名身著黃馬褂的老將，年近六旬，身形略顯癡肥，鬚髮略見斑白，雙目間距略大而眼眶略小，倒是炯炯有神，添上上唇的八字髯毛，意態安閒中又給人不怒而威之感。明顯，這老姑息是聶鎮台了。

二人邊走邊談，彷彿那幾分同親加同僚的說法真能變成一見仍舊的緣分普通。實際上，兩人都是故意交友對方，馮國璋是在中營帳外親耳聽到看過信的聶士成向眾將領談起楊格之功、跑馬集大捷的！出身直隸河間費事人家，為生存而投考武備書院，又因學業出眾而留下任武備書院教習，再因朝鮮事情而投入聶士成幕中的馮國璋，一向苦苦追隨出人頭地的機遇。此時，在他看來，楊格的到來彷彿帶來了一線但願。

楊格略一遲疑，決意一搏，乃大步走到帳中，立正道：“功字軍左營前哨防勇楊格拜見鎮台大人！”言畢，又虎糾糾地行了一個舉手禮。

帳內都是營官以上的官佐，又不是軍事集會，參讚軍務的外委千總剛纔是客人才氣出去坐一屁股，現在是剛從防勇身份汲引發來的初級官佐，天然冇份參與統領、營官們的事兒了。

這話，本來是楊格籌辦著說給馮國璋聽的，卻被馮國璋搶先說了出來，驚駭楊格很有些愁悶。你都是聶鎮台的老幕僚了，應當是你提攜新人纔對啊，如何這話能反著說呢？哎呀，的確有損將來民國大總統、大將軍的威風啊！哦，對對對，此時，還不能把麵前的文氣軍官馮國璋當作阿誰威風凜冽的直係軍閥頭子馮國璋。說不得，人家的謙虛、客氣就是他走向勝利的身分之一，這些，楊或人應當學著點兒才行。

這番話說得有些繞，卻讓帳內的氛圍略有竄改。

馮國璋眼神一亮，頗高雅地微微躬身，悄悄呼了一聲：“致之老弟，國璋表字華甫。”然後向門口的戈什哈點點頭，施施然進入軍帳稟報。未幾時，內裡有人喊道：“鎮台有令，有請鎮邊軍外委千總楊格入內議事！”

“如此甚好，你先行下去吧，馮國璋自會為你安排統統。”

“製軍大人之意，本鎮已然明白。”這句話是聶士成對著宜麟說的，然後又轉向楊格說：“（遼陽）東路作戰，功字軍當然服從製軍大人之令，本月25日會攻草河堡一事能夠肯定。隻是......楊格，本鎮問你，如將保護馬隊一哨臨時併入功字軍馬隊或遣回，你以外委千總銜留在營務處參讚軍務、營務，你作何想？”

摩天嶺又稱大高嶺，從東麵的草河堡向西看，這一道山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