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世界重啟[第1頁/共2頁]

以是，他不介懷給傅昀塵添一添堵。

謝衍垂了垂眼，“嗯。”

“我愛杳杳，遠比你愛杳杳來的更久，更深。”謝衍還是不忘攀比，“在很早之前，在她還隻是個怯生生的小女人時，我就愛她了。”

青年屈起苗條冷白的手指，指腹一筆一劃地悄悄滑動。

傅昀塵挑了挑眉，眼裡掠過一絲憐憫之色，“如果我是你，千方百計也要讓杳杳記著我，哪怕是恨我。”

可謝衍恨過。

卑劣麼？

他的杳杳要好好的，在這個天下活下去。

他的杳杳甚麼都不曉得。

謝衍偏了偏頭，細細咀嚼這兩個字。

隻要天下法則存在一天，他的杳杳就永久得不到安寧。

“勞煩你，在她麵前，偶爾提起一句。”

傅昀塵看向窗戶上多出來的兩個字，瞳孔突然一縮——

“不過這並不首要。”

傅昀塵心底仍舊不安，謝衍方纔說的話到底在貳心上留下了陳跡，他擔憂薑杳會走向她命定的結局。

謝衍微微一笑，神采卻慘白，“我死了，杳杳冇有任何乾於我的影象了——”

“每一次，她都死在我麵前。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謝衍麵無神采，“我有多恨這個天下，你不會明白的。”

安靜的腔調中，含著毀天滅地的殺意。

“也好。”

杳杳愛過他……？

“我但願她能歡愉一點。”

烘托著女主蘇玉雪刺眼的人生。

相愛。

傅昀塵突然看向他，“你們相愛過？”

在傅昀塵震驚的眼神中，謝衍持續道。

他的杳杳，明顯已經和女主冇有交集了，但天下法則還是容不下她。

謝衍低聲咳了咳，頎長的身材薄弱肥胖，那張俊美的麵龐更加顯得清冷，高不成攀。

這個襤褸的天下，終究勉強有了一個存在的來由。

卻彷彿，說甚麼都有力。

那張臉慘白的冇有一絲赤色。烏黑黏稠的眸底翻湧著毀天滅地的恨意，像是陰暗潮濕的池沼。

玻璃窗上覆蓋了層薄霧。

“天下法則脫手了，杳杳車禍身故，我還是冇能禁止。”

他的小女人，明麗又高傲，可她卻被踩斷指骨，被毀去麵貌，如同爛泥一樣——

他曉得，恨的滋味太痛苦了。

一個豪侈的詞語。

“代價？”

“這是第三次天下重啟。”

他很無私，想讓杳杳記他記得更久一些。最起碼，不要那麼快健忘他。

謝衍妒忌傅昀塵。

從當時起，謝衍就明白了。

一次又一次地，親眼看著小女人在他麵前死去。

謝衍語氣始終平平，不含一絲情感，“天下法則殺了杳杳那麼多次，也該輪到……杳杳反殺一次了。”

他深吸一口氣，嗓音沙啞，“以是，你支出了甚麼代價？”

恨比愛更濃烈，更悠長。

他不曉得。

他曾經想過無數次，讓這個天下給他的杳杳陪葬好了。

他有多痛，就有多恨。

但傅昀塵猜想，這是最後一次機遇了。

“我幾次愛上了杳杳三次。”

——滅亡。

“有個叫謝衍的人。”

最後，讓他的小女人親手報仇雪恥。

“不過出了點不測，杳杳有了第二次天下重啟的影象，兩次重啟的天下也不測埠融會成了一個天下。”

吊燈光芒微小。

他本就算不得甚麼好人。

“直到第三次天下融會，”青年抬起骨節清楚的，如同玉笛似的指節，悄悄點了點額角，“這裡，全都想起來了。”

傅昀塵嗤笑，“和情敵說感謝，你也夠蠢的。說不定到時候，杳杳忘了你，我隻會在杳杳麵前大肆爭光你，讓她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