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世界重啟[第2頁/共2頁]

傅昀塵張了張口。

“也就是現在，現在。”

謝衍低聲咳了咳，頎長的身材薄弱肥胖，那張俊美的麵龐更加顯得清冷，高不成攀。

那股痛意和恨意，至今還殘留在謝衍的心中。

他的小女人，明麗又高傲，可她卻被踩斷指骨，被毀去麵貌，如同爛泥一樣——

最後，讓他的小女人親手報仇雪恥。

他曾經想過無數次，讓這個天下給他的杳杳陪葬好了。

如同惡貫充斥的妖鬼。

心底對這個天下的恨意就更深，更濃烈。

傅昀塵噎住。

謝衍微微一笑，神采卻慘白，“我死了，杳杳冇有任何乾於我的影象了——”

“有個叫謝衍的人。”

傅昀塵看向窗戶上多出來的兩個字，瞳孔突然一縮——

一個豪侈的詞語。

——滅亡。

“這是第三次天下重啟。”

吊燈光芒微小。

傅昀塵心底仍舊不安，謝衍方纔說的話到底在貳心上留下了陳跡，他擔憂薑杳會走向她命定的結局。

天罰之下，他也不過是凡人之軀。

卑劣麼？

謝衍冇想過麼？

恨是愛的持續，恨是痛苦的本源。

“不過這並不首要。”

謝衍語氣始終平平，不含一絲情感，“天下法則殺了杳杳那麼多次，也該輪到……杳杳反殺一次了。”

“難以置信麼？”謝衍低低一笑，“不過這並不首要。”

他的杳杳，明顯已經和女主冇有交集了，但天下法則還是容不下她。

他本就算不得甚麼好人。

“天下法則脫手了，杳杳車禍身故，我還是冇能禁止。”

謝衍偏了偏頭，細細咀嚼這兩個字。

傅昀塵突然看向他，“你們相愛過？”

他眼神龐大地看向謝衍，薄唇微微動了動，“但是，你如何肯定此次杳杳能反殺天道？”

“勞煩你，在她麵前，偶爾提起一句。”

謝衍垂了垂眼，“嗯。”

一次又一次地，親眼看著小女人在他麵前死去。

烘托著女主蘇玉雪刺眼的人生。

“我幾次愛上了杳杳三次。”

他扯謊了。

沉默好久，謝衍悄悄道，“我隻是不想她痛苦。”

“因為，他們固然強大，但被逼到絕境，總能發作出難以設想的力量。”

玻璃窗上覆蓋了層薄霧。

傅昀塵挑了挑眉，眼裡掠過一絲憐憫之色，“如果我是你，千方百計也要讓杳杳記著我，哪怕是恨我。”

謝衍痛的堵塞。

但是，不能。

安靜的腔調中，含著毀天滅地的殺意。

她從不會伏輸。

實在冇有。

“代價？”

還會有第四次天下重啟麼？

烏黑的瞳人悄悄一動，“這首要麼？”

從當時起，謝衍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