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心惟危[第3頁/共4頁]

豪格起家後回道“兒臣此來一是給汗阿瑪存候，二來心中一事不明，白日考慮不得，想請阿瑪指導。”

崇禎臉上的紅色更濃，題本也終究看到了最後部分，“臣複朝西叩首，請旨曰：臣今誅文龍以肅軍政。鎮將中再有如文龍者，亦以是法誅之。臣五年不能平奴，求皇上亦以誅文龍者誅臣。。。。。。”

皇太極冷嘲笑道：“不忘又如何，阿巴亥之事是四大貝勒共議之，他們三兄弟也並非毫無間隙，這也是我們必必要阿巴亥死的啟事，冇有了阿巴亥，他們三人便擰不到一起。殺一小我並非亂殺，必得殺一人之好處。他們三人即便恨我，一樣隻得尊我為汗，我曉得他們恨我，一樣為我所用。這便是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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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頂點頭讚成道：“我兒一點即透。老汗打下遼東，卻從未去過關內，若我帶著八家去了，大家便會以為我能人所不能，加上得利必遠超前兩年，心中必然感激，這勢便有了。”

不管如何，這個讓後金不得安寧，奴兒哈赤切齒悔恨的人，終究死了。

“要取掉這凳子，其訣竅不過兩條，造勢借勢罷了。當知民氣最是趨利避害，為私利可棄大義，為重權可滅人倫，隻要局勢一成，去掉凳子便是遲早間事，權謀亦如兵法，應用之妙，存乎一心，貝勒可明白了？”

崇禎有點不悅道：“曹伴伴是我信邸舊人，此處亦無外人，今後都不需如此多禮。”

“皇上，有一本薊遼督師所上的題本，內閣不敢票擬，秉筆說還是請皇上過目。”

登山以後袁大人俄然變臉，他讓參將謝尚政帶兵隔開核心，責毛文龍有十二當斬之罪，然後朝西跪著向天子請旨，起來後便射中軍旗牌官張國柄以尚方劍將毛文龍斬首於帳外，毛文龍時年五十三歲。

崇禎搖點頭，曹化淳對朝廷體製並不清楚，他也冇有跟曹化淳解釋，他生機的啟事，是他俄然發明眼下的薊遼彷彿已經不在朝廷節製之下。

“便宜正法？”崇禎有些迷惑的坐直身子，接著看下去，“。。。而總兵毛文龍據海自恣，各種犯警傳播。。。。。。輔臣錢龍錫為此一事低徊過臣寓私商。臣曰：入其軍斬其帥如前人作手，臣饒為也。。。。。。臣改貢道於寧遠者，欲藉此為間，皆以是圖文龍。也賴皇上天縱神武，一一許臣。自客歲十仲春，臣安排已定，文龍有死無生矣。”

他在四月十八日收回了彆人生的最後一封塘報，塘報中回顧了東江鎮的過程，從最後的反擊鎮江到比來的拖欠賦稅，彷彿便是他對本身開鎮八年的告彆總結。

皇太極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便若老汗當年起兵伐明，誰又能曉得我建州能獨占遼東，非常人行非常事，如此方可收震懾民氣之效。”

曹化淳膝行兩步，雙手把奏疏遞上，中間的寺人接了，放到崇禎麵前。

“大抵如此，但你的目光必然要更廣漠，不要總在八家上，八家乃我大金砥柱，體製已定，不成擅動。然蒙古、漢人、朝鮮，皆是可供藉助的一方，為何我大力汲引漢臣蒙人、虐待降將，在我大金增加蒙古和漢人之成分？皆因不能肆意一方獨大，以八旗壓蒙漢，複以蒙漢管束諸旗，諸旗當中亦有分化，如此纔是製衡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