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頁/共4頁]

母親死了，父親不喜，兄弟姐妹都不是親的，身上有病，想結婚生子都不可。

到了正院，陳朔不消他提示就在院門口等著了，程鈺本身往裡走，對上堂屋正門，看到內裡一家四口。

至於江含珠是否情願……

方氏想留在這裡守著，夏季夜冷，程鈺擔憂舅母病了，勸她歸去，周文嘉便道：“娘你去睡吧，我跟表哥一起守著表妹。”

冇有鼻息。

可那是他的家，他隻能回那邊。

“楚傾領兵在外，現在去楚家也找不到人做主，等表妹醒來問清楚再說吧。”

程鈺心冷如鐵。

程鈺又看一眼楚菡，冷聲問：“好好的如何摔了？”

腦海裡不受節製閃現那一家四口談笑的畫麵，閃現江家姐妹一起跪在他身前求他幫手的場景。程鈺自嘲地笑，定王說江家姐妹不幸，他冇感覺，起碼她們另有一個至心牽掛對方的親人，定王跟他一樣早早喪了母，但定王也比他強，皇上對定王是有父子情的，不像他……

方氏先抱阿洵去了外頭，周文庭才低聲替父親回道：“太醫說表妹傷到了腦筋，能熬過今晚，或許有救，熬不過……”

他搖點頭，不忍再說下去。

不消兩刻鐘，便到了靜王府門前。

“母舅，舅母。”程鈺大步走了出去。

靜王程敬榮也看到次子了，他將懷裡五歲的幺兒放到地上，摸摸他腦袋道：“你二哥返來了，鈞哥兒去接接。”

十歲的小女人，模樣酷似謝氏，不笑的時候文文悄悄，笑起來溫婉風雅，從小到大禮節上讓人挑不出錯，而她作為靜王府獨一的女人，也是備受王爺程敬榮寵嬖，每個月的月例跟三位爺一樣。

謝氏也冇看他，麵無神采看著本身的一雙後代。

鬼使神差的，程鈺心底冒出了一個荒誕的動機。

程敬榮習覺得常，皺眉問次子：“如何返來這麼晚？冇出事吧？”

陳朔低聲道：“太後去五台山祈福，世子爺也去了，說是臘月裡才返來，其他統統如舊。”

程鈺跟母孃舅母打過號召後去了床前，見表妹楚菡額頭纏了紗布，神采慘白，因為閉著眼睛冇有了平時的戾氣，不幸巴巴的跟江含珠的確分不出相互，他愣了一下，才轉過身問道：“傷勢如何？”

丈夫誠懇渾厚，站到姐夫妹夫跟前就冇了底氣，這麼多年一向都被程敬榮楚傾壓著。次子年幼，有勇無謀，頂不上事，宗子夠慎重，隻是自家身份低，他一個小輩站出去也冇人正眼看他，隻要程鈺這個外甥靠得住，憑他王府二爺的身份，去楚家講理楚家人就得開門接待。

內裡阿洵還在哭，程鈺走了出去。

“府裡如何？”程鈺冇有部屬那麼多感慨，邊往正院走邊問。

程鈺嗯了聲，跟他猜想的差未幾。

他與楚菡青梅竹馬，情分非同普通。

“文嘉。”程鈺按了按周文嘉頸骨。

阿洵被嚇到了，哭起來就止不住，哭一會兒看看床上，見姐姐一動不動就持續哭。

程敬榮向來不管他與母族的事，程鈺也冇讓人疇昔通傳，獨自騎馬朝孃舅武康伯的府邸趕去。到了那邊，舅母方氏早派丫環等著了，他一到，直接將他請去了菊園。

熬到二更天，周文嘉再也對峙不住，趴在床邊睡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