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3頁/共4頁]

“閉嘴！”周寅瞪著兒子道，“你有證據嗎？你表妹身邊的丫環都說是她本身絆倒的，你有甚麼證據去指認人家？還冒死，楚家侍衛個個工夫超群，你打得過誰？隻會逞強肇事，冇一點腦筋！”

屋裡頭，武康伯周寅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世子周文庭站在父切身邊，眉頭緊蹙，二少爺周文嘉坐在床邊，對著昏倒不醒的小女人偷偷抹淚，小聲嘀咕著甚麼，武康伯夫人方氏則抱著哭鬨不止的阿洵邊走邊哄，“阿洵不哭，姐姐睡著了，很快就醒來陪阿洵玩了……”

“還不是楚家阿誰姨娘害的！”周文嘉俄然吼了起來，哭得眼睛都紅了，“阿誰賤.人仗著得寵先害死姑母，現在又害表妹昏倒不醒，我看他下一個就關鍵我們表弟了！賤.人，表妹真活不了，我去跟她冒死！”

丈夫誠懇渾厚，站到姐夫妹夫跟前就冇了底氣，這麼多年一向都被程敬榮楚傾壓著。次子年幼，有勇無謀，頂不上事，宗子夠慎重，隻是自家身份低，他一個小輩站出去也冇人正眼看他，隻要程鈺這個外甥靠得住，憑他王府二爺的身份，去楚家講理楚家人就得開門接待。

初遇時江含珠臉頰另有些圓潤，經曆過喪事又在船上勞累一個多月，她瘦了很多，除了因為長表妹一歲個頭略高些，身材小巧些，閉上眼睛的話，恐怕楚傾都辯白不出兩人的不同。那麼他讓江含珠冒充表妹，阿洵就不消悲傷了，有姐姐照看，他被人暗害短命的能夠也就越小。

程敬榮向來不管他與母族的事，程鈺也冇讓人疇昔通傳，獨自騎馬朝孃舅武康伯的府邸趕去。到了那邊，舅母方氏早派丫環等著了，他一到，直接將他請去了菊園。

程鈺趕到菊園，先聽到小表弟阿洵哇哇的哭聲。

他的心揪了起來。

“那你說該如何辦！”周文嘉怕母不怕父，仰著脖子問，“莫非就眼睜睜看著表妹被人欺負？”

麵前閃現的倒是一張哭得如梨花帶雨的臉，是一雙彷彿永久含著雨霧的杏眼。

“文嘉。”程鈺按了按周文嘉頸骨。

起家時，目光落在了楚菡臉上。

“母舅，舅母。”程鈺大步走了出去。

程鈺也冇有好主張，無憑無據，他們冇法將罪名扣在阿誰姨娘頭上。換個冇本領的姨父，或答應以逼迫對方措置了疑凶姨娘，可楚傾是誰？那是大梁赫赫馳名的戰將豪傑，是明德帝眼裡的紅人，人也聰明，對明德帝忠心耿耿，不仗著軍功作威作福，但誰如果惹到他，他也會連本帶利地還歸去，想管他的家事，彆說他，就是父王去了他也不會聽。明德帝倒是有資格管，但他為何要插手寵臣家事？

周文嘉猛地驚醒。

腦海裡不受節製閃現那一家四口談笑的畫麵，閃現江家姐妹一起跪在他身前求他幫手的場景。程鈺自嘲地笑，定王說江家姐妹不幸，他冇感覺，起碼她們另有一個至心牽掛對方的親人，定王跟他一樣早早喪了母，但定王也比他強，皇上對定王是有父子情的，不像他……

程鈺心冷如鐵。

他一人辦不好這事，想要瞞天過海，得舅母幫手。

程鈺跟母孃舅母打過號召後去了床前，見表妹楚菡額頭纏了紗布，神采慘白，因為閉著眼睛冇有了平時的戾氣，不幸巴巴的跟江含珠的確分不出相互，他愣了一下，才轉過身問道：“傷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