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王朝的腐朽 - 第二百五十三章 孔子(五)

第二百五十三章 孔子(五)[第1頁/共2頁]

因其道之地點,過往於禮樂,當時在霸業,今後於律法。興衰更替之理,不成一慨而論之,不成以一而惟之。

三代之政,雖前後二千餘載,各有差異,然合於底子。帝、王與諸侯共治天下,所用者皆貴族也。

以六經之法,不管處何時何地,擇其近聖而仰之,在周則文王、武王、太公、周公,其功不成以不盛,其德不成以不昭,諸如管仲、展禽、李聃,雖賢達聖德,亦不成取也。非不敬之、尊之、學之,群賢之學能夠采之,生民之言能夠納之,惟至上之德不成二也。

《書》,上述堯舜之時,下涉三代之事,此謂聞前人之道,明故有之理。

蓋仲尼修身覺得聖,為政得以賢,有賴於此也。

周室雖衰,然周公之製未亡也,天下之諸侯亦以禮樂行之,故孔丘猶能夠用禮樂,此救亡圖存,不成以不試也。

《樂》,次序之音也,禦四方之國,演霸道之變。

立於當時,明過往之事理,察天下之明暗,然後可覺得。

自仲尼以後,修六經者不計其數,然,得而聖之者,未可見也。

周室東遷,諸侯紛爭,此亂世之由來也。其撻伐來往、興替存亡,記於史筆,如溪如流,彙於當時,浩浩大蕩,奔湧而去。置身此中,不成不察其來往之變,欲有所為,不成不明其興衰之理。

人之精力有窮也,天下之事理似無窮也,此至聖之道,在修身。

孔丘退而修其學,編六經,謂《詩》、《書》、《禮》、《樂》、《易》、《春秋》。

此聖賢之念,若論其對錯,又思其離難落魄,惟歎之,自有其所重所貴也。

孔丘既安,欲為政而不得,康子慧而敏達,然季氏幾代私慾,執掌國政,可容仲尼之身,不能容其政也。

蓋需明悟之事理何其繁多也,需修習之技藝何其沉重也。

雖有仲尼之才,超凡脫俗,亦不能全善也。

知古今之更替,明家國之來往,博而慧之,廣而達之。

故所謂賢者,當知《春秋》也。

然,此孔丘之道也。

《禮》,周公之德也,安社稷、定諸侯,此周室以是興也。

然後能夠知《春秋》,向道而行,雖孤身而力往也。至於落魄逃亡,猶不能改其誌。

然天下無三百年猶善之學,亦如無三百年可行之禮,無三百年可用之法,無三百年猶盛之國,無三百年猶善之製。

《易》,文王之德也,蓋含六合竄改,萬象之因。

《春秋》,記兩百年天下之大事,言禮樂存亡之象,含諸侯興衰之理。

後代之儒學弟子,若從孔丘之六經,相距者愈遠,所得者愈虛。

正如顏回所言‘夫道之不修也,是吾醜也。夫道既已大修而不消,是有國者之醜也。不容何病,不容然後見君子!’

蓋夫子之學,猶善修身也,修身然後能夠成君子,通達其才,發揚其性。

此十者,俱學六經以修身,明理強識,立言立行,然後通其所能善也。

擇文道之要,禮節之重,學而精之,立言立行,此修身之為重也。

然自三皇以降,中原文明曆經五千餘載,與今時愈近,六經之法例更加艱钜。

文王以德傳於後代,雖五百載,離孔丘猶不遠矣,此近聖也,故能夠學之。

觀仲尼之諸弟子,顏回仁禮而德,子騫仁孝以賢,伯牛善言正行,冉雍仁以治徳,冉求通政善行,子貢敏言善商,子路勇而好禮,宰予能言善辯,子遊善文知樂,子夏經世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