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聽慣了的江湖恩怨（+1）[第3頁/共4頁]

“既是我取的柴，自該由我來補，足下固然去吧。”

“何為循環報應？”

想來屆時又是一樁江湖大事吧？

“……”

和那年青劍客倒是方向不異。

“二十年前，林德海與我父親結了仇，事情幾次都冇說通，有一天早晨他喝醉了酒，提著一把寒鐵刀殺了我百口，而我就在中間看著。”劍客的目光反倒更加安靜，乃至講到這裡，嘴邊還帶上了一抹笑，“這類事情故事裡常常聽到，可在真正的江湖上，卻很少有人能真正心狠手辣到這個境地。當時也算是震驚了全部江湖了。”

雖說他與那林德海素不瞭解，可與這年青劍客也是方纔熟諳，兩邊都不體味，隻是做一名聽客，那也隻做一名聽客好了。

“不是。”

“隻是偶爾盤坐。”

“撿些木料來陰乾。”

“足下言重了。”宋遊淡淡說道，“相逢本是緣分，昨夜相遇，足下的風采亦冷傲了鄙人，何嘗又不是鄙人之幸呢？”

“足下如何躲過一劫的呢？”

“你彆去！”

“我也不知……”

“先生不體味江湖事，那想來也曾聽過江湖上的恩仇吧？”劍客搖了點頭，“不過是誰殺了誰，誰與誰結了怨，這類故事不知凡幾，真真假假，可江湖上的人還是最愛聽也最愛傳這類故事。”

“如何說？”

“行走江湖，又是去哪？”

宋遊內心反覆一句，從這句看似平平的話裡感到了濃烈的血腥氣。

宋遊隻這麼說了一句。

劍客轉頭看向外頭天空，一時迷惑：

宋遊愣了一下，隨即點頭。

見他醒來，劍客目光一低，瞄了眼他的雙腿，問道：

“為甚麼？”

“也好！”

“足下有苦衷。”

“先去平州，再去都城。”

這時劍客又搖了點頭：“可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倒是難之又難。”

“足下覺得勝負多少？”

“非也。”

“先生為何不自稱貧道？”

算算時候，已近仲春中旬。

劍客沉默猶疑半晌，才又抱拳：

“風俗了……”

一半春休。

“總之謝過先生，舒某便要走了，就此告彆，先生若感覺與我有緣，便祝我活著返來吧。”

“並非如此。”

劍客便去了屋簷下牽馬，並未轉頭：“那林德海平生癡迷武道，並未娶妻，膝下隻要一子，也是從外邊帶返來的，此事與先生無關。”

“先生可曉得召州有位江湖名流，名叫林德海，江湖人稱斷山刀，乃是召州江湖第一大派寒江門的門主，也是召州江湖第一人，曾經一把寒鐵鬼頭刀縱橫全部大晏江湖，隻三次打平，從無敗績，回到召州後號稱天下第一刀，隻聽反對之聲，卻從無人敢找上門去。”劍客彷彿在講一個極其熟諳的人，每講一句，眉間鬱結都要消逝一分，“此人刀法淩厲，大開大合，一打起來，如暴風驟雨，毫不認輸，而彆人如其刀，固然高傲但也豪放高傲，為人風雅，絕世刀客也，不知被多少江湖人奉為豪傑豪傑，心中偶像。”

宋遊點頭呢喃，也並不慌著走，隻從被袋裡不急不慢的拿出黃紙硃砂，畫了一張新符，換到了這義莊的門上，待得外頭的雨停了，又看了看屋中牆腳殘剩的那一堆木料，這才起家籌辦出門。

劍客站著不動，漸漸思考。

“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