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一百一十八章[第5頁/共7頁]

這也是秩俸千石的正三品中初級官員，更是直接服從於西燕尚書令姚嵩，為燕帝慕容衝的智囊幕僚之一，那麼此番作為若出自姚嵩授意倒無可疑之處。司馬元顯聞言狐疑便去了幾分――他千算萬算，怕也猜不到這天下還會有以一國之君的身份孤身冒險。

王國寶笑道：“娘娘怕也隻對這事有實足的誠懇了。”頓了頓又補道：“現在官方多弘佛釋之義，而們世家後輩還是多奉天師正道，此中皇後孃娘與先前的國丈大最為堅信虔誠，逢大法事大功德從不掉隊。”

過得數日任臻公然彙集到了些許□動靜，想了想卻並不當即發難，倒是出門登車前去西錄，去尋司馬元顯的親信秘書丞王國寶，恰好撞見王國寶前呼後擁之下乘坐肩輿欲往皇家道觀詠真觀而去，二打過照麵，任臻作揖笑道：“王大本日是去打打醮還是聽聽經？”

司馬元顯眸光一閃，看向任臻的眼中俱是凝重猜疑之色：“究竟是何？”

謝玄闔目抬首，嘲弄似地地勾起唇角：當時急於補琴，未顧旁事，卻不承想讓這西貝貨貼身相隨，直到現在，可謂諷刺。

司馬元顯本暗自狐疑他如何得知他邇來的這點小癖好,但是隨即想到王國寶夙來貪財,錢可通神，他既能近他的身，這點小事兒豈有刺探不到的？因而他垂下眼瞼，那小倌臉上一掃而過,心道：到底隻是假貨，有其形而無其神，雖技藝健旺,麵龐漂亮，骨子裡卻還是以色侍的樂伎之屬。“他雖是南身骨，想來暗裡也受過們□。”司馬元顯瞥了任臻一眼，微一點頭，一語雙關，“小王不敢受這份大禮。”

任臻一擺手道：“此等風月之事，若無實據，縱是鼓吹出去也不過捕風捉影，何況這事還關乎著王、虞兩個大戶世家，殿下一定喜底下的藉此興風作浪。”

“皇上，既然這劉牢之重財貪利，不如趁機再加大籌馬讓其支撐與燕締盟之事。。。”

謝玄微微一笑：“何必回絕？軍旅苦寒，既有情願奉獻，笑納便是，何必孤負了家的美意？”

二領命而去，獨留謝玄一亭中閒坐，很久以後他俄然伸手扣動琴絃，一起滑撥而下，奏出一道清越而短促的疾聲。手指歇止之處，乃是一角白玉鑲補的陳跡，溫潤無華，卻隱溢流光。

王國寶哈哈大笑，隻道任臻是關攏士從將來過江南：“從未傳聞甚‘南朝四百八十寺’之說，這詠真觀乃皇家道觀，國賦扶養，官方古刹豈可與之相提並論。”（注1）

而任臻則是內心卻暗自嘲笑：隻怕畢竟還是棋差一招――他早已讓兀烈暗中守道觀以外的必經之路上，待王澹車駕一出，便藉端衝撞，仰馬翻一派混亂之際將二藏進本身馬車裡送回王家，劈麵交予王恭。這一方麵是趕王國寶之前替二諱飾再三，另一方麵則是將這把柄攥進本技藝中。最後便是由兀烈出麵以探病補償之名奉上钜款重禮――反恰是他們撞壞了馬車，補償喪失也是天經地義，就算此事彆傳，反正也不失王恭的麵子。如此挾威示恩之下，王恭不傻，就是再狷介自許也隻能收受賄賂，忍氣吞聲站到他們這一邊來。

須知若不能突破這個僵局，逼謝玄主動坐到構和桌前，麵劈麵地與之談合作的前提，那麼他們一行逗留建康多久也都不過是華侈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