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橫生枝節[第1頁/共3頁]

曹仁心中猜疑，莫非寢宮裡竟挖了隧道？又叫兵士們在寢宮裡翻了個底朝天，卻連個鼠洞也冇有，曹仁心急如焚，此事如何向丞訂交代，莫非向他稟報說聖上俄然間平空消逝得無影無蹤了？

不一會兒，宮女端淨水至，程昱叮嚀道：“把他的臉洗潔淨。”那宮女見此人死狀猙獰，心中驚駭，不過保命要緊，隻得強忍驚駭，取出懷中手帕在盆中打濕，擰得半乾，輕拭那人的臉麵。“咦！”那宮女輕聲驚呼，世人一瞧，麻布所到之處肌膚色彩變淺，本來此人臉上竟敷了一層厚厚的油彩。

獻帝點點頭，又問道：“這幾日朕與皇後冒充修行，內侍也信覺得真。剛纔愛卿留下一人，便是讓他將每日送來的飯食措置安妥，以示朕等還在。隻是朕久不露麵，侍從不免會狐疑，就怕過不了多久便會發覺。”

“皇上隻見過劉墉和蔡琰女人。”

獻帝苦笑道：“此地離許都不遠，朕還是放心不下，還是早些上路吧。”實在劉墉也有一些擔憂，馬車太慢，就怕擔擱久了又肇事端。可惜伏後、貂蟬均不會騎馬，隻得如此。

那人臉上的油彩方纔洗掉，一個內侍便驚叫道：“我曉得此人了。他是給劉墉背藥箱的小廝宋九，常常出入宮中的。”這一叫，又有幾人隨聲擁戴，都認了出來。

“都不是。這件事過分奧妙，越少人曉得越安然。”劉墉解釋道，“我們在城外仿做了一輛和那輛糞車一模一樣的車，隻是車廂分為兩層，上層裝糞，基層則是個暗格。宮裡是三日拉一次糞，我們便尋機將兩車換了，試著看看有人瞧出馬腳來。公然守軍和那老頭都冇查覺。”

曹仁心悅誠服道：“天幸丞相將先生留在許都，不然曹某真不知如何應對。隻是我還是不明，一是聖上是如何出宮的；二是聖上是幾時出走的？”

“但是世人都道本日聖上還在宮中啊。”曹仁還是不敢信賴。

擺佈冇法，隻得報與曹仁。曹仁哪管甚麼君臣之禮，便命人強行翻開寢宮要獻帝用璽。哪知內裡除了有一內侍打扮的人外。並冇有獻帝、伏後的身影。

劉墉先伏身請罪道：“陛下請恕臣無禮，讓皇上蒙受如此委曲。”

曹仁吃驚問那人道：“聖上呢？”

伏兵問道：“那拉糞的老頭是你的人還是打通了的？”

“如我所料不錯。劉墉出城之日，便是皇上離宮之時。”

“等一下，將軍。那劉墉已出城半月不足，不成能本日纔來接皇上，此中必有原因。”程昱又指著死去那人的屍身道，“此人又是如何進宮的？”

劉墉暗讚獻帝聰明，淺笑道：“陛下有所不知。臣造這車時用的木板要薄一些，又深了數寸，容量和原車幾近不異。”

曹仁見此人便要斃命，又氣又急，大吼道：“傳令封閉四門，挨家挨戶地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皇上給我找到。”又斥那些內侍、宮女道：“你們乾甚麼吃的，聖上去那裡了都不曉得。來人啊，把這些人十足綁了，聽候丞相發落。”

不一會兒，程昱氣喘籲籲，一起小跑進到宮來，曹仁便將產生的事情及奇特之處一一說了。程昱一麵聽一麵思考，俄然問道：“這些日子皇上見過甚麼人？”

曹仁深思半晌，道：“先生所言極有事理。剛纔有一內侍說，聖上一個時候前還在，恐怕還未出城，我這就叮嚀擺佈挨家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