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忠臣[第3頁/共4頁]

合法他籌辦移步轉出屏風，上前說說話，卻聽門口傳來一個銀鈴般的聲音：“軍爺，你倆倒是守在這丹房門口何為？”

“對對對，臣附議相國之見。”尚書令趕緊也跟著表態。

“一派胡言。”年青氣盛的散騎常侍王瑕當即出列嗬叱，“我大盛國泰民安，何來四方牢騷？再說了，胡趙之法有甚麼不好？客歲我等受命前去鄴城，親眼所見，趙之兵馬威武強大，趙之宮室壯美富麗，趙君憑的是甚麼？還不是酷刑峻法。而鄴地百姓在嚴法下殷實充足，安居樂業，豈有人是以而生牢騷？”

人臣全義，那就是個死。

“你這是在翻舊賬了？”李授冷冷道。

“起碼，像你這般滿口謊話，用心鼓譟之人，在酷刑峻法下是不會有好成果的。”王瑕冷聲道。

“哈哈哈，”陸鴻一通大笑，卻又笑中帶淚，“陛下憑賢明神武而得此位，何來不正？不過，陛下若不知珍惜大位，不知體恤百姓，這帝位就算得了，又怎能悠長。”

李授看了看那名大臣，悄悄點了點頭。“那就這麼辦吧。就讓國師措置此事，免得你們會商。”

“咣。”兩旁一聲錘響。

眼看龍顏大怒，尚書令樂福隨即閃出一步，躬身奏道：“陸鴻妄言，目無君上，臣請陛下，罷其官職，打入大牢，以糾察其罪。”

“顧延太師於國功高，顧淹丞相輔國辛苦。三朝梁柱，一夜崩塌。顧淹丞相去官歸隱，八年來，青峰山可曾愧對朝廷？”

“臣對建立尚方禦府，調各郡工匠修造宮室之事並無貳言。不過，要臣說的話，現在無明殿既因背叛而遭誅滅，還應儘早重設一方教宗纔是。”

“胡趙殘暴，我大盛豈可與那等禽獸為伍。”陸鴻也不逞強，大聲喝道。

“黃口小子。你是說，我大盛疲弱，是因君上科罰還不敷多，殛斃還不敷重麼？”陸鴻斥道。

如果單以威儀而論，恐怕他還真是自武帝以來，李氏皇族最為麵子的君主。

“你，你怎可托口胡說。”樂福分得也是冇了脾氣。

“自我朝效胡趙之法，比年大興土木，開挖運河，營建宮室，如此勞民，四方早生牢騷，請陛下三思。”老頭說話顫顫巍巍，聲音卻還是宏亮，一字一句如鐘缶敲擊，在大殿迴盪。

聲音垂垂遠去。

尚書令察言觀色，當即又開口道：“不成不成，青峰山本就獨攬教務，權勢熏天，若東邊諸郡教務也全由他們把控，隻怕就連皇上的話，他們也一定聽得出來了。”

“住嘴。”李授大喝一聲，“我看你這是假借獎飾我疇昔功勞，莫非表示我這皇位來得不正？”

這邊龍榻之上，李授早已氣急廢弛，此時再也坐不住。

“你還想說甚麼？”李授雙眼噴火，但語氣卻垂垂安靜下來。

躬身而立的宣禮寺人嚴峻兮兮地抬眼朝天子陛下看了看，稍作躊躇，遂宣召殿內軍人：“將左仆射陸鴻拖下去，斬立決。”

吼聲下，全部朝臣都不免身子一抖。

看著此女那天真嬌俏的模樣，李授內心轟然一動。

李授聞言，隻冷冷瞄了蔡中一眼，卻並未開口。

“哈哈哈，平分天下？”陸鴻抬頭一陣狂笑，“狼請羊退席，說得再好聽也不成信。胡趙石氏乃狼子野心之輩，與其共分天下，不啻與虎謀皮。虧你竟會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