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命如黃花的第二章[第2頁/共3頁]

榮灝細心比了這二副，點頭附和。

燕王府裡多了個五女人，是王爺在街上買來的。因為花了五十兩銀子，嬤嬤給她取了個名字叫阿五。大家都知，倒是府裡的主子榮灝忘了這件事。

見此場麵，潘逸忍不住暢懷大笑。榮灝勾下唇角，然後端起玉盞慢條斯理抿了口茶。再抬眸時，他的目光不由飄向院內修剪花草的粗使丫頭。

侍童手腳利索，“唰”一下收走大字要去裝裱。眾門客大驚，一人忙出頭說：“殿下，鄙人感覺那‘中庸’二字更妙，特彆是這“庸”字，筆劃繁複，可殿下寫得王氣實足啊！”

話落，悶嚎公然輕得聽不見。伶人轉音分外清脆。

榮灝凝了神采，思忖半晌。

潘逸憨笑，聽到中間傳來的悶嚎，又難堪地皺起眉。

天碧色的紗，金絲繞的流蘇。亭中帷布垂地。這戲裡，戲外，隻隔著道昏黃。

“陛下曉得會扒你皮的。”

不知不覺，潘逸唸叨阿五的次數變多了，看到片葉子，都感覺翠綠得如阿五的裙。實在丫環的衣裳一個樣，恰幸虧他眼裡阿五身上的衣裳格外翠嫩。

“噗”，潘逸又噴了口茶。

侍衛領命，上前將這一乾混飯吃的拉出亭外，扒了褲子舉刀就往他們屁股上打，劈啪一頓響，就像在替台上打戲喝采。

話音剛落，眾門客紛繁跪地告饒，哭天喊地，叫爹叫娘。

榮灝不悅，道：“再出聲，就把他們打暈！”

潘逸叫苦不迭。榮灝不覺得然，蕭灑揮袖，道：“讓你去裝裝模樣，隻不過幾天的工夫如何會有人打來，再說素聞潘將軍名聲，我正想見下他。”

“那好，你把他叫來，你替他坐陣。”

榮灝抿緊薄唇，三指輕執紫竹筆桿，又當真地寫了二字。一筆落，一筆提，墨染之間，沁淡了香爐獸口飄來的西域奇香。

女人抬開端，木訥地望著他，翦水秋瞳清澈見底。

潘逸冇明白她送個乾嗎，想要問時，她又悄悄地跑了。紅棗桂圓暖身之物，回到房中盯著繡帕看半天，他才明白過來，這是她的謝禮。

“好！王爺這字人間無二啊！”門客紛繁翹指大讚。

輕穩的腳步在不遠處顛末，阿五悄悄側首，眼波微動。他遲了步子，她立馬低頭，直到腳步聲走遠。

“各賞五十大板，打完攆出去！”

“來人，將‘有為’裝裱送去給我父王，讓他看看我在這兒習的好字。”

初度相見，冇人敢在他麵前冒昧。混熟了，大家道是――草包。“以形補缺”用在他身上再得當不過了。

潘逸也看到了那處，在丫頭堆裡找到了一張熟諳麵龐。他打一激靈，忙不迭地拱手道：“殿下放心，這事我定能辦好，不過現手頭有事，先走了。”

梭巡軍情不去虎帳，讓將軍們過來算甚麼梭巡？敢情他是太無聊，找群人熱烈熱烈吧？潘逸心想。不過見榮灝怡然得意，怕是早就盤算主張。

以後，他就同阿五熟絡了，也不曉得是甚麼時候開端，總之半個月疇昔，他們經常會相約園中，聊會兒天說說話，亦或許隻是為了見上一麵。

輕風拂過，碧紗如水。亭中人提筆捲墨，在宣紙上落下兩個豪放大字。

潘逸脫口而出，猶如許下豪言壯語。

世人一聽，嚇得神采刷白。如果從一德高望重之人筆下寫出“有為”，那定是指道家之懸妙，而榮灝寫出“有為”送給國君……這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