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歡[第3頁/共3頁]
“她這氣性是更加的大,宮裡頭也敢這麼明著胡來。”
同一時候,喻貴妃在春和宮寢殿因梳頭宮女手勢略嚴峻發雷霆,小宮娥跪在地上告饒,抖如篩糠。
喻婉容轉過眼來瞧著妝台上一麵四方四正水銀鏡,冷哼道,“你倒是心慈,本來宮是要打死了她,瞧瞧這些個主子另有誰敢不經心!”鳳眼一挑,透過鏡子望身後的人,“唯你懷舊,她病了,你便心心念念留在那,不多少脆歸去當差,也免得她成日裡見了本宮就跟隻烏眼雞似的,說一句頂一句,用心要氣死本宮!”
陸焉臉上這才染幾分笑意,勾了勾唇,停在帳幕以外,墨色披風撘在手臂,暖暖微光下長身玉立,教人不敢多看。“謝郡主提點,微臣辭職。”
春山早已經退去門外,屋裡就隻剩下她與陸焉,兩看相厭。
東邊小書房裡,陸焉手裡捏著毛仕龍呈上來的底本報奏,趙賢智次子已吐口,洋洋灑灑列生父罪行,連逼人做妾,花樓狎妓都寫得詳確可查。
“這事交李傳福去辦。”
“錦衣衛的案子,錦衣衛去辦,你隻當毛仕龍從未支會過西廠,你也從未向北鎮撫司遞過動靜。”放下筆,待墨跡乾透,“郡主的病好些了?”
“柔儀殿的人你看緊些。”
她食指導著他的唇,媚眼橫生,“油嘴滑舌,不過本日若冇叫本宮歡愉夠,本宮可不饒你…………”
他稍稍附身,一雙涼薄的唇就貼在她耳後,開開合合,溫熱的氣味全然蒸騰再一隻小巧耳廓上。
“郡主慎言。”
陸焉眼皮也不抬一下,啞聲道:“郡主曉得,天底下隻要一種人不會胡說話。”
等不來三法司會審,需先一步令錦衣衛北鎮撫司定了趙賢智的罪,他落筆便是——趙賢智罪過累累處斬立決,男丁徒三千裡放逐西北永久不得回京,女子充教坊司為妓,不得贖買。
他握住一縷長髮,悄悄在掌心梳通,神情專注,目光和順,彷彿對著希世珍品,叫人在這和順裡無所遁形。
繼而是悉悉索索衣物摩擦聲響,妝台上的珠花也讓碰散了摔在地上。小床上顛鸞倒鳳,不知人間多少,隻聽得見斷斷續續的哭聲叫聲,戰戰顫顫這一夜。
“是,小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