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一箭雙鵰[第2頁/共3頁]

路芳香早推測英長老會傳她問話，是以心下安然。她上前拱手道：“路芳香拜見魏長老、霏長老、武師叔。”

“零陵香草在長江以南很多濕地都有發展，算是常見的香了。佛經中說，以零陵香、安眠香、冰片香、蘇合香等混在香爐中，可燃燒扶養龍王。”路芳香安閒答道。

這夜戌時，路芳香本來已經睡下了，卻被靜樂宮弟子急傳到鐘峰。她來到後殿，見魏英涯、霏英李、武英韶都立在丹爐旁，相互低語，神采凝重。該來的，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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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霏英李嘲笑，明顯對路芳香這話非常不信，“方纔澄淩說，她這幾日教你站樁教得峻厲了些，你便挾恨在心，偷偷在她劍鞘裡放了零陵香，害她過分警悟精力亢奮難以自控，幾乎殛斃同門。你有何話可說？”

路芳香驚詫不語，武英韶對霏英李道：“我們問話便問話，彆嚇著她。”他見路芳香還蹲在地上，覺得她是嚇得腿軟站不起來，便上前扶她，柔聲問道：“路女人，本日下午比武場的事你都瞥見了，陽師侄出招狠辣鎮靜非常，幾乎傷了曲師侄。她一變態態冇法自控，不知是否與劍鞘裡的零陵香末有關？”

“哦？”霏英李聲音忽轉淩厲，嚇了路芳香一跳，“零陵香還會令人精力奮發難以自控，這一點你可曉得麼？”

事情要從昨日她盤點香庫時發明多了一盒零陵香提及。她本想將此事奉告香庫本來的管事——霏英李首席弟子寧梅，但她俄然想起零陵香這類香料有令人精力亢奮、過分敏感、癲狂失控的服從，心下便有了主張。

霏英李輕笑：“路女人在香料上公然無不精通。不知這零陵香另有甚麼彆的用處麼？”

路芳香點點頭，回身清算東西，便向添書院方向走去。她聽到身後澄淩還在不住罵道：“路芳香你這卑鄙小人！你返來！是你害我！是你害我！”

路芳香接過武英韶的令牌，看機會未到，便照著令牌上的字練習，用心遲延時候。寫了三個字的工夫，場中澄淩終究吸飽了零陵香，狂性大收回殺招傷害澄冬，眾弟子一片嘩然，武英韶脫手救人，統統人的重視力都在場中——

實在這個題目她已經問了本身一整夜。可她若不作盜書之舉，何故與周重璧買賣，何故取南海胡蝶救不周的性命，何故完成魑魅的遺言？兩害相權取其輕，她也隻能——

但是，路芳香這後招並冇用上。她方纔走入場中，澄淩便反應過來是她用香為害，大喊大呼乃至要拳腳相加。武英韶為包庇路芳香，便以送卷宗回添書院為由，叫路芳香先走。

她反鎖了香庫的門，悄悄將那一盒零陵香提純成一小瓶香油帶了出去。晚間用飯時，澄字輩弟子們都在會商第二日比武之事，澄淩說本身新學成了蛾眉劍訣，定要在眾位師叔、師伯麵前露一手，天然主如果在她心心念唸的小師叔麵前出一出風頭。

“霏師姐，你怎能聽澄淩一麵之詞。”武英韶再度保護路芳香道，“許是澄淩覺得用了零陵香便可武力大增，本身在劍上抹了香料，現在壞了事為了推辭罪惡，便都賴在路女人頭上。”

想想？想甚麼？想太素宮對她有恩，她卻為太素重犯盜取文籍，難道恩將仇報，不仁不義？

路芳香拿起那劍鞘，皺眉道：“咦？這劍鞘裡如何有股零陵香的氣味？不靠近還真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