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第6頁/共6頁]

一口飯嗆在嗓子眼裡，小九咳了半天，滿臉漲紅，倉猝擺擺手：“哪、那裡談得上心得。就是疇前讀過兩年私塾，識得幾個字而――咳、咳！”話音未落，便又咳了起來。

小九聞言，倒是擺擺手，不甚在乎地笑了：“不礙的，不過是支冰糖葫蘆罷了，不吃也冇甚麼要緊的。”

小九循名譽去，隻見一匹高壯的棗紅大馬蹄下奔騰，灰塵四起。尚來不及反應，身子已經一個趔趄，被人一把拽到了牆邊。

兩人越想越感覺事有蹊蹺，煞有其事地分解了半天，多方引證，最後鑒定，十有*，這個沈清流便是郭太傅化名。

師出同宗，親上加親，兩人同時看向對方抱拳的雙手，再對視，竟是哈哈大笑出聲。

墨客順著小二手勢朝門口看了看，見那站著的，亦是個讀書人打扮的青年，便痛快地點了點頭。

瓷杯相碰，又是一杯濁酒入愁腸。那自江南而來的墨客看著杯底，猶自愁歎：可歎這世道，吵嘴不分，是非倒置，渾渾噩噩的，倒真是叫人辨不清善惡妍媸。

一人說這天子腳下真是深不成測啊！疇前在故鄉，路上遇見個四人肩輿都得站下來瞅瞅，哪比得了這都城啊，四人小轎到處可見，時不時還能遇見那銀頂黃蓋的八抬大轎！

小九跟在一旁，俄然見其背後青衫上模糊排泄星點血跡，因而眉心一皺，曉得是那人背後未愈的傷口又裂開了。

方丞相不再，郭太傅又薨，李堯狗賊臨陣背叛，竟是賣師求榮，將丞相之子出售。

那少年目光盤桓在楚羿波瀾不驚的臉上，眸間浮光微動，似有言在嘴邊，當說不說的，好半晌，方纔內疚道：“子曰：君子成人之美。窮不失義，達不離道，推己及人。公子本日行事，實不負君子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