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第1頁/共3頁]
“飛白意義是……”
“我?嗬,於這是非之地,我早已是泥足深陷,難以脫身。倒是飛白……若對這朝堂偶然,無妨便離這些肮臟肮臟事遠些。離京西行四百裡有一小村,三麵環山,一麵對水,風景秀美,氣候惱人。我於那邊有處宅邸,若飛白不嫌棄,那邊倒不失為平靜之所。”
楚羿沉吟:“太傅於司獄有恩,隻是細算起來現在太傅已不活著,司獄縱_欲報恩,思及太傅後代尚在,亦不至於報到你我頭上。故而我想,恩典當然有之,但是當日司獄肯將此等凶惡之事一口應下,應是心胸大義,誌願如此。此人並非貪恐怕死之輩,要從他口中將你供出,隻怕比登天還難。不過諸事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厥後劉氏、肖氏族長結合兩族,集結四五十人持械到府衙門口找知縣要人,隻說當日私鬥乃為劉、肖兩家屬內之事,要殺要罰亦由各家屬長族規裁斷,與官府衙門無關。如果縣衙從中插手乾預,則是罔顧宗族顏麵,有違道義禮法。趙知縣一時惶恐,直邀了兩族族長進府相商,隨後竟是於當日午後便將兩族殺人者於牢中開釋,並親身派人送回族中。”
楚羿一笑:“既如此,便將流言做大如何?”
“這世上冇有不通風的牆,偷天換日並非多麼高超手腕,流言隻是遲早,隻是不知蕭賀那廂現在有何行動?”
因而兩人各抒己見,當即便將相乾諸事一一運營,如此一來,竟是一夜未眠。
李堯聞言麵上閃過一抹遊移之色,他半晌不語,似是考慮。
“我眼睜睜見了方府被抄,丞相冤死,卻無能為力;見皇上整日沉湎女色詩樂,不涉朝政,大肆興建宮苑殿宇,亦無能為力;北狄部族犯我邊疆,蕭賀保舉部下親信出征,五萬雄師遭受北狄一萬人馬,竟是全軍淹冇;西南鬍匪反叛,燒殺劫奪無惡不為,處所請兵奏疏兩日一封,朝中要員竟皆是無動於衷……這一樁樁,一件件,我每見一樁便心生一恨。為何恰好儘是此等無能之人把握大齊命脈!為何我輩空有滿腔抱負,倒是有言難諫,有策難出?”
楚羿接道:“至於賢妃……流言止於智者,皇上雖不睬朝政,卻不是癡頑之人。且不說賢妃已為皇上誕下一名皇子,就是看在賢妃兄長的麵上,皇上亦是要對賢妃各式疼寵的。當年對北狄部族一戰,我軍以五萬人馬對北狄一萬,竟是全軍淹冇。最後若非太傅之子領兵出征,絕地反擊,將北狄人馬儘數殺回北境以外,恐怕大齊邊疆早就南移數裡。”
“我記得太傅幺女便是現在宮中賢妃。便說是賢妃暗裡教唆司獄換囚,以救故交之命。當年方丞相死,方家被抄,而本來被髮配戍邊的方氏母子卻於半路消逝無蹤,實則便是被郭太傅暗中相救。郭方兩家訂交數年,淵源深厚。賢妃當年同方相之子更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若非有十年火線府之變,恐怕賢妃現在早已嫁與方相之子,伉儷敦睦,舉案齊眉。”
楚羿點頭。
“當日換囚的司獄兩日前已被蕭賀擅自羈押,不管他手上是否有確實之證,都無毛病其酷刑逼供……我現在不知動靜是否是從那日當值的獄卒口中泄漏。如果,便有人證,那李代桃僵之事無從狡賴。當日獄中換人,我並未出麵,故而曉得此事與我有關者隻司獄一人。雖說昔日太傅與其有拯救之恩,又與我瞭解多年,可蕭賀刑訊手腕,我亦不是頭一遭領教,怕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