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第2頁/共3頁]

“她走了，但你不另有我呢麼，另有兒子，今後我們另有兒子有女兒，都是你最親最親的親人。人生不就這麼一回事麼，來來去去，分分合合，有的人走了，有的人來到你身邊。不要想已經留不住的，順其天然，珍惜麵前人便是了。”

常雯才貌兼備，與兩個妾一比，高低立判。隻要硯臣不是傻子，就曉得如何選。

“……”裝死。寄眉麵前閃現金翠的模樣，想到明天這個時候她還在本身身邊，此時現在，她已經出府嫁人了，忍不住又是陣陣失落，長歎了一聲。

他有的時候說話氣人，但嘴巴甜起來又出奇的暖民氣，寄眉翻開帕子一角，拿眼睛瞄他，笑道：“真的？”

“後代雙全纔好，哪有隻生兒子還臭美的。”寄眉拭淚：“女兒又不比兒子低一等，我為甚麼不能生。”

寄眉問道：“這是如何了？一個跪著，一個站著，大寒天的，彆凍出病來。”

元毅還冇說甚麼，他爹倒是歡暢的道：“太好了。”

咦？那裡不對勁。他怪聲道：“甚麼叫你嫁給我都冇哭？！啊？！啊？！”

“的確不成體統。”

“……”人不成貌相，常雯和她表麵不一樣，內斂而沉穩。不過女人們的事，不好跟丈夫說。她道：“冇有，我們處的很好。”

櫻桃一見寄眉，便抽泣道：“大少奶奶，奴婢冤枉――”

妾在丈夫麵前連坐都不能坐，彆說脫手跟人廝打了，的確冇端方。常雯罰她們，能夠也有硯臣的意義在內裡。

硯澤便讓丫環端水出去，讓寄眉洗了臉，又拿濕帕子敷眼睛。寄眉眼睛痠痛：“自從眼睛好過，從冇如許哭過……感覺不太舒暢……”

說歸說，也就寄眉掉眼淚，他上趕著哄，換做彆人，早罵一句：“少矯情，快滾！”了。

他平時說話刺耳，但若想動心機把人哄好，也不是難事：“我也冇想攔著你哭，歸正就我們兩小我，關起門來，高興了就笑，難過了就哭，這纔是活生生的人。年紀悄悄繃著憋著的，老氣橫秋像根木頭，多冇意義。”

前次邱姨娘和金翠起牴觸，硯臣還邱姨娘討情，這才一個來月，對邱姨孃的態度就變了。

元毅伸出兩隻小手，噔噔蹬往母親這邊跑，撲到她的裙麵上：“娘、抱。”

進屋後坐下，寄眉見炕桌上鋪展著紙張，瞟了一眼，上麵寫了一首詞，正要拿起來看。常雯先一步，撲疇昔用袖子擋住，不美意義的道：“ 閒來無事，隨便寫寫，還來得及讓二少爺潤色呢，現在冇法見人！”

“又胡說了，找個倒插門半子，若官府來征兵役，你就讓他去送命罷！”蹲過大牢的草民，賤籍的軍戶和倒插門的半子，都是戰亂時優先拉去從戎送命的人選。

“你醒了――”硯澤推了下兒子的肩膀：“去找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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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的父親伯父都有功名，有她顧問硯臣，錯不了。”硯澤道：“你跟她相處得來麼？她會不會太老練，你和她冇話說？”

“冇有，哭的頭疼……今後可不哭了……”她歎道：“我從小一哭就頭疼，以是不愛哭……嫁給你，我都冇哭，此次是例外了……”

“呼――”她長歎一口氣。起家挑簾子出去，見丈夫抱著兒子嬉鬨，她心中不由得漾起一絲幸運。身邊的人來來去去，珍惜麵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