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公府治政(四)[第2頁/共4頁]
林縛在樞密院令裡也擬文公告天下:“虜寇侵來,貧者流浪失所,而富者所失更劇、境遇尤慘,故而大家思治、立官佐、設軍隊以護國度;但是貧者不思所得少且所失少,出入疆場交戰拋頭顱灑熱血者不知凡幾,疆場何見幾個富者?故而,此次調劑稅政,貧者免多,富者免少也!”
另設公府集會,使參議事列席議事。除在江寧署公的參知軍事、參知政事二十二人外,另從林氏宗族、樞密院、軍事參謀部及新設立的崇學館選十一人,共三十三人加參議事銜,構成公府集會議決新政、新製。
在傳言林縛將設崇學館之初,趙舒翰曾覺得林縛會邀他入館,也曾內心冷靜想過幾種回絕的言辭,何曾想他與張玉伯的離職,林縛終究並冇有挽留之意,而在國公府之下設崇學館也底子與他冇有半點乾係――與崇國公府冇有半點乾係本是趙舒翰在年前就果斷的心願,但真正的給忘記在角落裡,內心又忍不住的失落。
林縛便以此為根據,一錘定音,建立攤丁入田、行田畝稅差之製,使無田者不稅、少田者少稅、多畝者多征的新稅政。
雖說免稅役等特權的完整打消,對全部士紳階層都是一次打擊,但樞密院此次任命的三千士子,他們能夠補吏,本身就是一種賠償。再者這些投筆從戎的士子,要麼本身是一心救亡的熱血青年,要麼是餬口困苦、對補吏為官有著火急巴望的士子,故而對新稅政擁戴遠多過抵抗。
公府集會置於國公府之下,置於軍事參謀部、樞密院之上,林庭立辭去左副都禦史等官職,專司公府集會主持之事。
當然,趙舒翰、張玉伯及元錦秋三人都精通政事,天然是一眼就能看出新稅政意在停止地盤兼併,打擊力更大的則是新稅政將完整拔除宗室、勳貴以及士紳階層統統的免稅役特權。
藩樓是由宣政司指定、在江寧出售宣政邸報的二十四周場合之一,除張榜文告外,宣政邸報是販子之民及士紳能夠體味時勢的有限路子之一。
公府新政漸次出爐,在江寧城裡天然也是惹得眾議紛繁,在四月入夏的季候裡惹民氣也漸熱難安。
每逢新一期的宣政邸報出售,藩樓必成士紳群情之所,宣政司倒也不由這個。
當然,宋石憲或許另有其他功勞,但都屬於樞密院及軍部嚴禁對外泄漏的軍事奧妙,不是趙舒翰能曉得的。
荊襄會戰前期,林縛以補吏為期許,邀天下士子投筆從戎,前後共有三千士子參軍。荊襄會戰過,這三千士子敘功入農政書院培訓,連續補入兩浙、東閩、江淮、荊湖、湘湖、江西等地為吏員,但將有近半士子在顛末培訓以後,直接劃入新設立的稅政司,參與此次田畝、丁戶大清查。
二十餘載宦海沉浮,竟是冇能走出功利之心,趙舒翰俄然又感覺本身哀思、不幸而心傷。
看看殖商銀莊、淮東錢莊以及南洋船社、黑水洋船社的掌事者,與宋浮、林夢得、林續文等淮東重臣同列為國公府參知政事大臣,看看荊襄會戰以後,林縛將十四萬戰俘裡的八萬俘兵,直接交給南洋船社及黑水洋船社賣力將他們放逐到外洋去以行苦役之刑,便曉得這四家以及那些在江寧、在淮東新興的工廠以及散於各府縣返國公府統統、歸樞密院礦監司所轄的礦山,纔是淮東諸人真正的好處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