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鹽銀保糧[第2頁/共3頁]
“高先生最後幾句話倒有些不善啊!”孫尚望看著送高宗庭登陸的船漸行漸遠,揣摩著他剛纔的話,猶有感慨的說道。
湯浩信身後,湯顧及林氏一係倒能夠名符實在的稱為東陽黨了,東陽黨固然還是以顧悟塵為鳳,但這個鳳又相對薄弱了些。
不過想想林氏一族出了林縛、林續文、林庭立三人,也當真了不得。
除船場外,崇州及西沙島的工廠、作坊業,都將能從中獲得大量的展本錢,乃至能夠有本錢構造農社去大範圍的開墾鶴城草場。
崇州有本身的船場,形成更堅毅、機能更適於遠洋飛行的海船,纔是展遠洋貿易的底子。
“親兄弟、明算賬,林族分作兩支,你在崇州站穩腳纔是底子,”林續文說道,“我也不想天下大亂,但是天下真大亂了,津海站不住腳,我也隻能回東陽去……”林續點點頭,彷彿聽懂了,也彷彿冇聽懂。
林縛此行裝船帶來津海的,冇有彆的,都是太湖粳米,共有兩萬餘石;渦水河兩岸種稻歉收,留下需求的口糧,其他一併拿出來,共湊出七萬石米來。
高宗庭也得空去體味林縛是拿這句詩來自喻,還是純至心生感慨以詩句相和,作揖與林縛相彆,坐船分開津衛島。
有鹽銀作保,撤銷糧商、海商的顧慮,確保東南各郡米糧源源不竭的從淮口、江口運往津海,使京畿及北軍不受缺糧之擾在當前局勢下,“鹽銀保糧”能夠說是良策善政。
返回崇州去,船隊更加龐大,除了隨林縛前來津海的十艘大船外,孫、周等近二十家海商將五百石以上的雙桅海船都編入船隊一起南行,總運力達到八萬石。
當然了,除了銀子以外,林縛念念不忘的另有那些工匠。
現在東陽林家以林庭立為,林續文在津海站不住腳,退回東陽去,林家是以林續文為,還是以林庭立為,就是一件頭疼事。
林縛竭誠的施禮道。
除部分人留下來措置田宅以及幫手孫尚望打理北地事件外,周、孫兩家此次能夠算是舉族遷往崇州。
林縛便在船埠上,等林續文過來。
鹽銀保糧一事,能迫使張協這等的權相及諸多權宦低頭,也是林氏作為天下大族的權勢表現。
孫、周這些海商宗族這大半年來從津海糧道裡賺了很多銀子,他們早就看到海運之利弘遠過種田,也都情願將銀子投入船場擴大崇州的造船範圍。
在斥地津海糧道以後,渤海灣內的長程海運需求激增,林縛又將登萊及滄津地區的海商堆積起來,構成風險分攤的機製,每艘船以百中抽六的比例提取錢款,以賠償那些在海難中蒙受喪失的海商以及給罹難海員放撫卹渤海灣裡五百石以上的堅毅海船總運力由之前的一萬餘石在半年多時候裡迅激增到近六萬石。
西沙島船場,林縛前前後後投入十萬兩銀子,差未幾是他的極限,短時候裡冇有力量再去擴大。
要在梁氏父子節製山東後,持續影響乃至牽牢節製住津海糧道,林縛必須頓時翻開黑水洋航道,構造一支具有充足運力的遠洋船隊。
看著高宗庭漸行漸遠的身影,林縛微微一歎,心想李卓、高宗庭不吝為朝廷鞠躬儘猝、死而後己,卻不曉得張協之流會不會給他這個機遇,也不曉得金鑾殿裡的那位會不會將對湯浩信所用的手腕,施加到李卓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