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柳暗花明[第3頁/共4頁]

陳西言躊躇再三，他固然清楚朝廷過後有力究查淮東欺君的罪名，但貳內心不肯與林縛為伍，更不肯跟這事扯上乾係，但是他同時又擔憂淮東軍不清楚富陽局勢、貽誤了戰機——一旦奢家兵馬從富陽、臨水漏出去，遭殃的都是三吳後輩。

十年東閩戰事期間，東海寇猖獗，而朝廷海軍倒黴，走海路擾襲晉安的戰略行不通，要從陸路攻入東閩，隻能走三溪及閩江水道東進。

富陽垂危，情勢已容不得半點遲延，在海虞縣養病的陳西言決定到維揚走一趟，親身去做孟義山的事情，起碼也要孟義山率部渡江先進入平江府再說。

為了攻打富陽爭奪時候，蘇庭瞻不但以海軍戰船節製水路，還在富陽縣城東麵方向派出多支精銳，反對從杭城過來的救兵；更分兵攻打富陽城北的上燕塢，以求在上燕塢建立更安定的反對陣地。

也是天佑奢家，邊軍恰在此時遭遭陳塘驛潰敗，二十萬邊軍毀滅過半，遼西地儘失，京畿岌岌可危。廟堂之上也天翻地覆，楚黨代替秦黨，陳信伯給奪權閒置——楚黨寧肯給奢家以喘氣的機遇，也容不得屬於秦黨一係的李卓立下平靖東南的功業，再者從南線抽調精銳兵力援助北線，也是火急所需。

陳芝虎率部北上了，長淮軍大部也北上了，淮東軍也北上了——當塗以及廬州的兵力要防備羅獻成趁機東進，江寧守備軍是總預備兵馬，等閒不會分開江寧，也就年前去維揚府休整的孟義山所部另有不到八千餘兵馬能渡江南下聲援！

陳漢文也親率海虞軍步兵走陸路南下，籌算先到南潯，策應湖州、杭城。

這六七千人，大多是董原出知維揚府期間所募悍卒，將領多是董原從東閩軍招攬的舊部袍澤，非新募之卒能比。但他們所麵對的也是奢家的虎狼之師，作戰經曆與抵當意誌都極強，這將是一場血戰。

富陽縣六千守軍，以新募之卒居多，死守城池已有八天——這八天時候裡，蘇庭瞻率浙東兵馬主力不計傷亡的輪番攻打富陽，已經將富陽守軍打疲。

淮東軍主力從二十一日起就在大橫島以北海疆集結、調劑擺設、做奔襲前的最後籌辦。陳西言、陳明轍隨李書堂登上大橫島，暮色已重。先遣船隊正往借風南移，要藉著夜色的保護，從岱山、昌國諸島外線海疆敏捷穿過，直搗奢家在浙東的腹心！

已經冇有需求再華侈時候去推演富陽失守後的卑劣局勢了，眼下必必要先攻陷上燕塢、守住富陽城，然後等待海虞軍及孟義山的寧水兵舊部南下聲援……

在水路給奢家浙東海軍節製的環境下，董原率部從杭城出援富陽，從西湖北麵的古蕩鎮西進，到留下鎮後分兵兩路：一起走龍塢寨、走午潮山與溪香山之間的孔道，往援富陽，一起經轉塘鎮走溪香山與靈山之間的穀道往援富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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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虞軍雖以海虞為名，但實際要算平江府的處所兵備，不管是餘心源還是陳西言，都不會容忍陳家隻顧及海虞縣的安危。在接到董原從杭城傳來的手令以後，陳漢文即令粟品孝率海虞水軍走東江入太湖，聲援湖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