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血戰[第3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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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鄧禹吐出一字，哽嚥了好久冇能再吐出一個字。中年人望去，隻見鄧禹枯浚的老臉在月色下淚水縱橫。

杜榮苦澀一笑，說道：“我流落一人，在明州相彆後，與杜氏也無乾係，隻是還念著幾個故交。想著再不出來逛逛，怕是都見不到麵了。”

天亦互助淮東軍，明月如鐮，星輝如水，照著山林疏影橫斜，放目能望到三五裡外遠處，極利於夜戰。

諸人退去，唯有一名鬚髮夾白的中年人留在鄧禹身邊，望著燕嘴磯西麓的河汊口，抬高聲音對鄧禹說道：“淮東水軍的戰船已經占有溪口，鄧氏後輩十之三四亡於疆場，鄧公亦對得住文莊公了，實在無需求斷了鄧氏的血脈啊！東海狐雖說是一代梟雄，做事也不拖泥帶水，但也非亡人家、滅人族之輩，便是王學善也得全族啊，鄧公何必剛強？”

驛道從隘口穿過，加上兩側的護坡，寬約六丈，是打擊花亭隘的正麵通道。鄧禹也集結重兵在隘道前結陣，發掘淺壕，倉促又砍木打造些粗陋拒馬、柵牆橫在陣前覺得停滯，欲將淮東軍攔在隘口以外。

八閩戰卒當中的真正精銳老卒，都隨八姓宗族經曆諸多波折，故而有越挫越勇、渾忘存亡的鬥誌。

“你四叔、七叔、小3、小5、小7、十1、十四，都戰死疆場、馬革裹屍，你有臉返來、亂我軍心？”鄧禹狠心將手裡的馬鞭抽出去，看著長孫嗣宗臉上的血痕，心揪痛，喝道，“來人，將這無膽的逆孫拖出去砍了！誰敢亂我軍心者，誰敢私行撤退，定斬不饒！”

雖說在相互前陣、在狹小打仗麵的廝殺，使淮東軍也接受極重的傷亡，但鄧禹所部、鄧氏後輩及八閩精銳老卒的傷亡更重。更加首要的，淮東軍鬥誌昂揚，涓滴不為前陣的慘烈傷亡而受挫。

麵對淮東軍的作戰特性，不管多大的傷亡，鄧禹都隻能將己部的防陣往外撐開，而不是給淮東軍往外線擠壓！

雖說陳漬將近四分之三的兵力都壓在花亭隘口之前，但正麵的兵力也是分三層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