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曬鹽[第3頁/共4頁]
徐州地區在顛末一年多療養後,出產有所規複;杭州、湖州以及會稽等府與戰區離開,閩東地區也將進一步安定,直接交納的稅賦,或許大不如之前,隻要公眾手裡不足糧,要拿出來換其他出產品資跟餬口用品,就能有大量的糧食進入官儲或流入其他缺糧地區停止調度。
朱艾牛倌出身,盜主家牛賣了作路資投奔崇州而給任用,積功任府參軍,不過他邊幅醜惡,為人又不喜言談,陳華章對他印象不深,但曉得林縛派朱艾去廬州,不純真是府衙之下任一曹參軍那麼簡樸。
將晚時,林縛趕到建陵縣,劉師度早就在驛道邊相候,與劉師度站在一起的,另有前虞東知縣王成服。
連走數十裡,堤內的麥田長勢都非常喜人,陳華章終是忍不住下堤抓了一把土伸舌舔舔,澀,但鹹味不重,問林縛:“有一事,華章要就教主公?”
劉師度說道:“若能鹽場推行曬鹽之法,半數鹽戶,都可轉去屯種,而本來為煮鹽所備的草場,都可轉為耕地……”
“說來也不是甚麼奧妙,每季夏汛之時,諸屯寨都會做一樁事,”林縛說道,“都會開內河堤泛洪,節製大水從鹹土泛過,這麼做有兩個好處:一是淘土,一是積淤。隨漢文西進廬州任府參軍的朱艾,此法便是他倡導,確切有效――行過淤與未過淤的堤內屯田,產糧差異非常較著,現在這堤內田,差未幾都能稱得上熟地。”
以捍海堤為核心的東海驛道亦已建成,每行數十裡,便有一處熱烈不下小縣的大集鎮,如許的繁華,倒是林縛在短短數年間鑄就。
改煮鹽為曬法,人手能大幅減低不說,為關頭的是節儉出大量的地盤資本去安設鹽戶。
關頭還是鹽戶的題目――兩淮鹽場保持這麼多的鹽卒,鹽戶餬口極其貧苦、常起動亂也是一個首要身分。
崇州五縣不算,從運鹽河口往北,一向到鹽瀆的清江浦,捍海堤長兩百裡,再加上對清江浦兩岸的修提,增的糧田就在兩百萬畝擺佈。為首要的,向來都是鹹苦之地的建陵、皋城、鹽瀆三縣,數以百萬畝計的劣田,耕作狀況獲得很大的竄改,糧食大幅減產。
宋浮袖手站在一旁,此次巡查,謀臣裡就宋浮隨行,高宗庭留在江寧措置軍機。
陳華章倒冇有想到宋浮或許第一回踏上淮東的核心地區正感慨萬分,聽林縛提起朱艾,他想起見過朱艾一麵。
“掘池曬鹽之法,傳下來也有百餘年,登州、即墨的鹽場偶有試之,但未推行開,效果彷彿不大較著,書中所錄,也甚是粗陋,難叫人窺其貌,”劉師度說道,“但觀鶴城鹽池,當真是開了眼界:數百畝的淺池,離海稀有裡之遙,池空時翻開閘門,引鹹潮進池,閉門待潮退去,暴曬十數日,即成鹽鹵。要說這也是煮鹽,當有以六合為爐的氣勢……”
煮鹽要耗損大量的草料,為此兩淮鹽場在煮鹽地周邊圈了大片的地盤專門種草,占地達數百畝之巨的鶴城草場僅是此中之一。
林縛無需留在中樞坐鎮,四月下旬便分開江寧巡查防務,第一站便是沿江東進,先到封國崇州五縣,再沿捍海堤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