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曬鹽[第2頁/共4頁]
兩淮捍海堤要遠比設想中宏偉――究竟上,捍海堤構築之初,堆泥築堤,但前期每年都從堤內屯寨抽調大量的賦稅停止加固而保護,已經構成一大段一大段、外石內土的異化堤,在浪急波險的地段,在大堤外,還消波曲岸。
天氣漸晚,還要趕到建陵與劉師度見麵,倒也不細談廬州之事,聽著行淤之法是朱艾倡導,又真能在三五年內使鹹土換成良地,陳華章對朱艾此人也就留了心,心想:今後碰上再詳細就教就是。
雖有解開糧禁,有推高淮東的糧價,但都在可控範圍以內,再者適度的進步糧價,也是淮東商民受惠,首要的是以此能夠推見淮東官方儲糧以及運力的充沛。
陳華章少年時遊曆天下,中年後就住在海虞,很少外出遊走,淮東這些年來的各種竄改,陳華章天然都有傳聞,倒冇有親目睹過。
江寧那邊對鹽事的爭議也是停歇了,但整治鹽事,到這時還遠冇有到結束的時候。
“王大人有大,足以勝利淮南鹽臨使。”劉師度說道。
永興初年,虞東宮莊撤莊置縣,併入淮東,現在又與崇州其他四年劃爲林縛的私家封邑,王成服任虞東知縣已滿三年――虞東本來也為草場,而改宮莊,覺得內廷嬪妃妝梳之資,暮年糧田不過十餘萬畝;到德隆年間正式撥為梁太後的私業,苗碩運營十餘年,使虞東的糧田增到四十餘萬畝。
陳華章也覆行在江寧告彆時的承諾,在林縛到達崇州時,就渡江過來願為麾下效力,臨時任為參議,隨行北上巡查防務。
劉師度說道:“若能鹽場推行曬鹽之法,半數鹽戶,都可轉去屯種,而本來為煮鹽所備的草場,都可轉為耕地……”
實際上,從夷州島年初時就已經有糧食往閩東輸入了。
連走數十裡,堤內的麥田長勢都非常喜人,陳華章終是忍不住下堤抓了一把土伸舌舔舔,澀,但鹹味不重,問林縛:“有一事,華章要就教主公?”
現在還不可,各方麵都以清算、守戍防地為主。
短短三個月裡,每個月從崇州、海陵、淮安等地輸往江南的米糧,都在百萬石範圍。
兩淮鹽場需求養兩萬鹽卒做甚麼?
改煮鹽為曬法,人手能大幅減低不說,為關頭的是節儉出大量的地盤資本去安設鹽戶。
林縛在淮東推行政,重清量田畝,清查處所權勢瞞占的糧田,對糧田重停止分等,核稅賦,使淮安、海陵府的歲入大增。
林縛點頭苦笑道:“淮南鹽場這邊,我早前也是但願毛文敬能夠改煮鹽為曬鹽,但願減輕鶴城的給草壓力,乃至不吝每年倒貼兩萬兩銀給他。哪曉得他收下銀不乾功德,曬鹽之法也僅在三五處地區草草行事,亂來我!終我被迫在鶴城南邊掘池以試曬鹽之法,也算是有成。”
關頭還是鹽戶的題目――兩淮鹽場保持這麼多的鹽卒,鹽戶餬口極其貧苦、常起動亂也是一個首要身分。
到四月下旬,江寧這邊算稍停,鹽銀、稅賦都並歸戶部,過稅也由樞密院直轄的厘金局節製,政事堂及內庭節製不了財權,折騰的餘地也就有限……
海濱公眾之苦,是旁人難以設想的。
將晚時,林縛趕到建陵縣,劉師度早就在驛道邊相候,與劉師度站在一起的,另有前虞東知縣王成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