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飛大夫的腳[第1頁/共5頁]

話未說完，俄然一陣喘氣聲響了起來，那陰陽怪氣的應門孺子已返來了，正站在門口。

不管多麼急的風，也吹不散這影子。

風四娘道：“你既已被強盜搶了，還能用甚麼來謝我？”

飛大夫道：“與鬼為鄰，偶然比和人結伴還承平些。”

風四娘笑了笑，道：“我如何看你此人都不像好東西，但我卻也不能見死不救。”

說到這第四個“好”字，俄然一咬牙。

飛大夫笑得彷彿很奧秘，緩緩道：“蕭十一郎！”

飛大夫厲聲道：“誰？”

風四娘跺了頓腳，恨恨道：“蕭十一郎？又是他！本來那人就是被他吊起來的！奇特他為何不詰問那人的來源呢？”

風四娘皺眉道：“來遲了一步？為甚麼？”

風四娘道：“誰說不必，你這模樣如何能上得了山？”

飛大夫道：“現在你已看過了我麼？”

飛大夫笑而不語。

她內心隻要一件事。

冷月，荒山，風很急。

飛大夫又點了點頭，他彷彿甚麼話都說不出了。

飛大夫一字字隧道：“蕭十一郎！”

隻見此人被倒吊在樹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飛大夫道：“我說你不肯見他，他隻好走了。”

那人就彷彿被砍了兩刀，一張臉全都扭曲了起來，目中暴露了凶光，瞪著風四娘，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風四娘立即感覺事情有些不對了，皺眉問道：“你那口棺材裡莫非有甚麼奧妙？”

風四娘悄悄歎了口氣，道：“這麼樣說來，你彷彿比我還體味他了。但是，這孩子臨死前為甚麼要說出他的名字來呢？”

她也不管飛大夫答不承諾，就將他抱了起來。

他年紀並不大，臉上長滿了青滲滲的胡茬子，身上穿的衣服雖很富麗，但看起來還是滿臉惡相。

隻聽“咯”的一聲，兩柄劍竟被他手指生生拗斷。

飛大夫目光明滅，道：“這孩子不認得蕭十一郎，但你卻認得他的，你若追著那凶手，便可查出他是誰了。”

飛大夫淺笑道：“你既不肯見他，又何必問他到那裡去了？”

風四娘冷冷道：“不錯，鬼起碼不會砍斷你的兩條腿。”

飛大夫連眼都冇有伸開，雙手悄悄一揮，手裡的兩截斷劍已化作了兩道青光飛虹。

飛大夫搖了點頭，道：“他固然傷了我，我卻並不怨他。”

此人竟寧肯吞藥他殺，也不肯說出本身的來源。明顯是怕活著歸去後，受的罪比死還難受。

飛大夫道：“那人揹著口棺材，必然走不快的，不然這孩子就不至於死了。”

隻聽一陣清脆的掌聲疏疏落落地響了起來。

風四娘道：“你遇著了強盜？”

風四娘歎了口氣，喃喃道：“我若對人客氣，人家就說我是有求而來的；我若對人不客氣，人家就說我無禮。唉，這年初做人可真不輕易。”

話未說完，人已飛普通奔了出去。

飛大夫冇有答覆，卻將置在他腿上的一條毛氈掀了起來，風四娘就像是俄然被冷水淋頭，整小我都僵住。

風四娘淡淡一笑，道：“我正要問你，你究竟是甚麼人？為何要偷飛大夫的棺材？是誰主使你來的？冒充十一郎的名是何用心？”

飛大夫悄悄地聽著，臉上一點神采也冇有。

風四娘瞪眼道：“甚麼男女授受不親，我向來也冇有將本身當作女人，向來也不管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