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飛大夫的腳[第2頁/共5頁]

風四孃的呼吸都似已停頓，過了好久，俄然跳了起來，頓腳道：“我不想找他，你們為何恰好要我去找他？”

那人明顯已有些不耐，嗄聲道：“你要問甚麼？”

從那一次起，風四孃的心頭就有了蕭十一郎的影子。

風四娘道：“你呢？你不想找他複仇？”

那人還是不斷地感謝，但一雙眼睛已盯在風四娘矗立的胸膛上。風四娘倒也並不太活力，因為她曉得男人大多數都是這類輕骨頭。

風四娘咬著嘴唇，嘲笑道：“不錯，我一見此人就有氣……他到那裡去了呢？”

風四娘跺了頓腳，恨恨道：“蕭十一郎？又是他！本來那人就是被他吊起來的！奇特他為何不詰問那人的來源呢？”

再看他另一隻腳，卻穿戴隻皮靴。

風四娘長長吐出口氣，道：“他本來的確不穿這類靴子的，但鬼曉得他現在已變成甚麼模樣了。”

他年紀並不大，臉上長滿了青滲滲的胡茬子，身上穿的衣服雖很富麗，但看起來還是滿臉惡相。

那人這才暴露驚怖之色，失聲道：“風四娘，本來你就是那風四娘！”

那人歎了口氣，道：“不瞞女人說，我連他的人影都冇有瞥見，就已被他吊了起來。”

現在她卻在頂風飛掠，這倒不是因為她想快些追上凶手，而是想借這劈麵的冷風吹散她心上的人影。

風四娘怒道：“那麼，他為何還要將那人留在那邊？莫非是用心留給我的嗎？”

飛大夫隻要苦笑。

風四娘淡淡一笑，道：“我正要問你，你究竟是甚麼人？為何要偷飛大夫的棺材？是誰主使你來的？冒充十一郎的名是何用心？”

風四娘一掠而下，拍了拍衣裳，道：“你看，我既冇有活力，也冇有受傷，為何要來求你？”

風四娘沉默了好久，才長長感喟了一聲，道：“好，你既不肯說，我就送你歸去吧。”

風四娘跺了頓腳，嘲笑道：“你死了也好，歸正你說不說都和我全無乾係。”

這口棺材莫非本身會走返來？

風四娘皺眉道：“來遲了一步？為甚麼？”

那人想點頭也冇體例，隻要眨了眨眼睛，嗄聲道：“是強盜……強盜……”

風四娘笑了笑，道：“我如何看你此人都不像好東西，但我卻也不能見死不救。”

轎伕大驚之下，騰空一個翻身，倒掠兩丈。

飛大夫歎了口氣，苦笑道：“我早就曉得你找我毫不會有甚麼功德。”

靴子是用硝過的小牛皮製成的，手工很邃密，還鑲著珠花，不但端方人毫不會穿這類靴子，江湖豪傑穿這類靴子的也未幾。

風四娘笑道：“我也不要你謝我，隻要我救了你以後，你莫要在我身上打歪主張就好了。”

兩個轎伕竟是深藏不露的武林妙手，脫手之快，如電光石火，四柄劍一上一下，一前一後，頃刻間已將飛大夫統統的退路全都封死，不管如何閃避，身上都不免被刺上兩個洞。

她在飛大夫的轎前蹲了下來，接著道：“不但是功德，並且還是件大事，事成以後，你我都有好處。”

他試了一次又一次，有一次他幾近已勝利，卻又被瀑布打了下來，撞在石頭上，撞得頭破血流。

飛大夫淺笑道：“你既不肯見他，又何必問他到那裡去了？”

風四孃的確比看到花平的斷臂還要吃驚，嗄聲道：“這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