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割鹿刀[第1頁/共5頁]

蕭十一郎道：“不想。”

獨臂鷹王嘖嘖怪笑道：“你用不著皺眉頭，就憑你，若想這麼樣吃顆活牛心，隻怕還不太輕易，你起碼還得再苦練個十年八年的鷹爪力。”

老頭子打了個哈哈，笑道：“這還不都是托朋友的福。”

蕭十一郎眨著眼道：“你說我是年青人？我記得你還比我小兩歲嘛。”

他話未說完，風四娘已忍不住大笑起來，笑罵道：“你呀，你真是個鬼……彆人常常說我是個女妖怪，但我這女妖怪遇見你這個鬼，也冇體例了。”

風四娘道：“因為這柄刀出爐還不到半年。”

這條路上來交常常的車馬雖多，但像是這類氣度的巨型馬車還是少見得很，大夥兒一麵往路旁躲閃，一麵又不由要去多瞧幾眼。隻聽健馬一聲長嘶，趕車的絲韁一提，車馬剛停在“恩德元”的門口，馬回回已搶步迎了出來，賠著笑開了車門。

風四娘笑罵道：“小鬼，少來拍老孃的馬屁，我整整比你大五年四個月零三天，你本該乖乖地喊我一聲大姐纔是。”

蕭十一郎笑道：“我如果看到了那柄刀，就不免要心動，心動了就不免想去奪刀，奪不到就不免要送命。”

此人莫非就是“天賦無極”的掌門人，以一手天賦無極真氣，八十一起無極劍名震天下的趙無極？

海靈子活到五十多了，想不到另有人叫他“小孩子”，他兩隻手氣得顫栗，卻恰好冇有拔劍的勇氣。

風四娘道：“如果能奪到呢？”

已經上到第七道菜了。

風四娘閉上眼睛，長長地歎了口氣，道：“那的確是柄寶刀！‘赤霞’遇見它，的確就彷彿變成了廢鐵。”

獨臂人大笑道：“很好，很好，你這孫子總算還曉得貢獻我。”

獨臂鷹王那手力穿牛腹、巧取牛心的鷹爪力，那份狠、那份準、那份快，的確令人提不起勇氣。

馬回回也笑了，道：“長輩實在也已想到這一點，隻怕其間的俗氣脂粉，入不了各位前輩的眼。”

蕭十一郎苦笑道：“夠了，就這三小我已夠了。”

最奇特的是，這三小我下車以後，並冇有走入店門，反都站在車門旁，等著第四小我走下來。

他竟然將馬回回當孫子，馬回回竟然還像是有點受寵若驚，不曉得這獨臂人來源的，內心多多極少都有點為馬回回不平。

蕭十一郎沉默半晌，漸漸地點了點頭，似已胸有成竹。

獨臂鷹王又一拍桌子，道：“一個就已夠了，這老雜毛是削髮人，趙無極著名的怕老婆，屠老頭已是心不足而力不敷，你用不著替他們擔憂。”

過了好久，車子裡才慢吞吞走下一小我。

那老頭連瞧都冇有瞧他一眼，隻點了點頭，道：“好說，好說。”

獨臂人懶洋洋地點了點頭，道：“公牛比母牛好，卻不知是死的，還是活的？”

他雖是個削髮人，穿著卻非常富麗，醬紫色的道袍上都縷著金線，背後揹著柄綠沙魚皮鞘、黃金吞口上還鑲著顆貓兒眼的奇形長劍。一雙三角眼微微上翻，像是從未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他身長不滿五尺，一顆腦袋卻大如巴鬥，一頭亂蓬蓬的頭髮，兩條濃眉幾近連成了一線，左眼精光閃閃，亮如明星，右眼倒是死灰色的，就像是死魚的眼睛，亂草般的鬍子裡暴露一張嘴來，倒是鮮紅如血。

他能將牛肉燒得像各種東西，就是不像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