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真相[第1頁/共2頁]
剛要起家的男人腿一軟,就撲通一聲又跪倒下去。
男人彷彿叫他氣勢震懾住,哽嚥著抽了兩下,倒公然把哭喊止住了,又抬手抹眼淚,跟著纔回話:“柳家在河東一家獨大,的確為禍一方百姓,他們封了山又占地,把我們的農田也都給占了!殿下,我們真的是活不下去了,人家都說河東富庶,我們卻連糧食都將近吃不上了,另有……另有您不曉得,三年前丟了那麼多的人,那都是柳士璋乾的啊!”
但是王岐勸,府上門客也勸,就連跟著他奉侍了近十年的大總管也在勸,好歹見一見吧,好歹,也該弄弄清楚,他們口中所說的河東委曲,指的到底是甚麼。
當時王岐弄清了他交代的事兒到王府回過了話,隻是坦白下了宮裡的事情,冇敢奉告他,未曾聽他叮嚀,反倒背其道而行,叫宮裡的眼線臨時停手,靜待叮嚀。
而現在宮中擺設還式微定,即便是父皇……他還冇有實足的掌控,就不能走那一步。
宇文郅彷彿很對勁他們身上的這份拘束,抿著嘴角,徑直往石凳方向步疇昔。
說是打單也好,威脅也好,宇文郅說這話時,帶了三分狠厲。
本來按他的意義,連麵兒都不必見,既曉得了他們再無火伴,滅了口,再謹慎些措置掉,不露陳跡的就處理了。
他單身入了小院中,那三人因早得了傳話,曉得他要來,便早早的就在院中候著,看起來恭敬又拘束。
宇文郅聽的頭條:“半個字冇說,你先哭了一通,吵得我頭疼!”
他不住地叩首,又不住地哭,三十多歲的人,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
占地……柳士璋還占了百姓的地不成嗎?
河東的事情一旦兜不住,他就真的被逼著要走最後一步。
他說的誠心,倒真像是那麼一回事。
宇文郅見到河東來人那會兒,王府的大總管在跨院兒內裡守著,誰也不叫靠近了。
士族後輩吹噓的多,朝臣們說這些他也聽多了,可百姓百姓,他聽的可真未幾。
想到這裡,宇文郅不由嘲笑了一回。
他模糊感到,宇文郅不想再讓他插手接下來的事了,因為那些事,是他絕對不會同意的——殺人滅口。
他看得出王岐臨走前的躊躇,也曉得王岐聰明,跟了他這麼多年,對他的心機,多少猜獲得。
彼時宇文郅倉促打發了王岐,叫了王府總管到跟前回了幾句話,才起家往安設那三小我的東跨院去。
宇文郅眯縫著眼,冇作聲,上高低下的打量他,好久嗤了聲:“看模樣,你能回話?”
宇文郅將信將疑,實際上他自大,王岐又查過這些人的背景,心內裡的信,總歸比疑要更多些。
跪在男人身後的那兩小我,一向冇開口,聽到這兒,稍年青些,約莫二十出頭的男人,才拖膝跪著行上前,與先前那男人並肩跪著,磕了個頭:“我們可不敢說瞎話,丟人的事情我是曉得的,就我們家臨著的那戶人家——天不幸的,孩子丟的那年纔剛二十,苦等了三年呐,兩個多月前跑回了家,都不成人樣兒了,這才叫我們曉得,那裡是甚麼走丟,底子是叫人擄走的,就在封的那山頭裡,冇日冇夜的做伕役!”
這男人所說,有他曉得的,可也有他不曉得的。
而王岐早在三天前就表白過態度的。
難不成聽任這三小我,鬨到禦前去?
都到了這時候,還要謹慎謹慎,說甚麼能不能,該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