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承擔[第1頁/共2頁]

屆時天子龍馭賓天，晉王有河東柳氏擁兵支撐，而執金吾中固然擺佈兩衛的將軍已被換下，可多年運營，總償還能把握的住一部分。

那九死，是一敗塗地，連累身後家屬的。

到那天，纔是我能為你、為王氏承擔結果的時候了。

但是眼下……

厥後……

王淨之嘲笑：“你這是問我嗎？”

真到了阿誰境地——

但天不遂人願吧，阿耶的主張，是要斬斷他們的這條胳膊啊，這叫他如何服從？

究竟擺在麵前的，庾子惠擺了他們統統人一道，連他都被矇騙了疇昔，宇文舒的手上，可用之棋，可走之路，遠比晉王多很多。

在做這個決定前，王岐躊躇過。

王岐心下一喜，麵上卻不露聲色，撐著起了身，忍著膝頭的不適，因曉得他阿耶必另有後話交代，便冇多話，老誠懇實的立在那邊。

但事與願違，這世上，向來就冇有那麼多的退路留給你。

王岐點頭：“兒先前說了，曉得眼下不是機會，也不會脫手，不然既得了殿下叮嚀，天然要在宮中安排，便不會回府先問過阿耶了。”

不要說裴王與謝氏，就算是陛下，也不會容他們退。

決定走這步棋，就意味著九死平生，風險大，結果也不是他們能夠設想的。

他不得不承認，兒子說的也有他的事理。

王岐眼底閃過狠辣：“兒本日本想與阿耶討個主張，可阿耶必然要我們罷手，兒絕對做不到，便是晉王殿下，他更曉得此中短長，也不會在此時挑選罷手了。阿耶，真的冇有退路了，裴王和謝氏步步相逼，晉王、王氏，我們還能往那裡退呢？如果——”他抬了頭，定然看向王淨之，“倘或真有阿耶口中所說的那一天，也必然是我們比裴王占得先機！”

王岐語塞。

但是他並不肯！

但是想得通是一回事，肯鬆口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你的意義——”王淨之實拳砸在紅木桌上，悶響一聲，拳頭樞紐處立時泛了紅，他瞋目瞪王岐，“你要聽晉王叮嚀，提早脫手？大郎，這是弑君！於你，於王家，是弑君，於晉王，是弑父，如許的罵名，你們背的起嗎？”

可那平生——宇文郅若成，主天下，掌生殺，而他王岐若成，琅琊王氏今後就是大晉首望，厥後是百年風景。

他當然曉得眼下脫手，風險徒然變大，可如果按阿耶所想，把統統都告結束……

弑君弑父，六合難容。

王淨之見此情狀便知勸他不住，他原也不是蠍蠍螫螫的人，事情的結果雖不堪假想，但是走到了明天這一步……

王淨之好似一時候無話可說。

王岐挺直腰桿，一字一頓的：“阿耶，兒不能承諾您。”

禦極稱帝，天命所歸。

“阿耶，事已至此，早就冇有轉頭路可走了。”他叩了個頭，平心靜氣的，試圖勸說王淨之，叫他態度和軟下來，“柳家事發，我們在京中還自斷羽翼，將來還甚麼跟裴王相對抗？阿耶是明白人，今次我們父子從太極殿上退出來，於晉王殿下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但是裴王呢——”

王岐闔了闔眼，他信阿耶有這個才氣，或許畢竟不會毫無蹤跡可尋，可比及陛下回過甚想查的時候，統統陳跡都被抹平了，冇有證據，又能如何樣？畢竟不會落得不成清算的了局。

他拖著尾音，又拖膝往前行了兩步：“阿耶再看看裴王吧，這一年以來，疇前不顯山不露水的裴王殿下，大放異彩，風頭無兩。我們曾覺得他手上甚麼也冇有，連庾令貞都為我們所用的，可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