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交涉[第2頁/共4頁]

原覺得太後與徐氏並不相善，他又給她這麼大的好處，她必會與他合作，誰知本日他剛回府第就接到動靜，說徐太妃本日到太後殿中密談好久，且無人曉得二人說話的內容。趙王便有些坐不住了，立即束裝入宮，摸索太後的態度。

“大王無妨先把前提開得高點，以後再提參知政事，大抵就會輕易些了。”

“這也能看出來？”

“潔淨利索？”太後嘲笑，“如何個潔淨利索法？隻要行了此事，我便落個把柄在你們手上，今後抖落出來，豈不是得任你們拿捏？”

趙王神采也凝重起來：“先生感覺先帝會把甚麼留給徐氏？”

這番抽繭剝絲已給了趙王充足的線索，令他脫口而出：“神策軍！”

“恕臣直言。留著徐太妃對太後並無好處。”

“為甚麼不成能？”屋渾家挑了挑燈芯，在跳動的燈影中續道，“如果先帝當真為太妃留有遺策，太妃便有了與大王相爭的氣力。不過陛下出世到先帝歸天不太短短兩年，在此之前先帝已然接管東平王繼位的成果。某猜想這兩年間，先帝不大能夠做出萬全的籌辦，太妃手上的籌馬頂多與大王保持均勢，不然她不必比及現在才向太後言明。試想大王與太妃相持不下時，誰會起決定感化？”

趙王點頭。轉念又想，如許一來怕是有段日子找不到他，便想多問兩句：“先生之意，某已瞭然。不過太後主政，她就有機遇拉攏朝臣。若最後真讓她坐大，某豈不是為人作嫁？”

趙王不耐煩地等著太後。他獲得動靜倉促入宮，本就有些不快，恰好太後這時候和他擺架子，更讓他憋了一肚子氣。

“當然。我猜臨時是保住了吧。”徐九英吃吃笑道。

徐九英將手上凍得有些硬的蜜棗扔回宮女捧著的食盒內，漫不經心道：“她定是和趙王說，先帝不成能不為青翟籌算，臨死前必定要做些安插。這些安插怕是隻要我一小我曉得了。在弄明白我手上有甚麼籌馬之前，殺我過分冒險，不如等一陣，籌辦充分了再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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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這裡確是粗陋了些，”趙霸道，“不如先生搬到舍間居住，某也好不時就教？”

風雪已停，數日的積雪卻還未消儘，帶路的中人不時提示他謹慎腳下。趙王苦衷重重，固然聞聲中人說話，卻並冇有當真留意四周，是以在走到閣道下方，被半空中飛來的物事擊中前額時，他顯得非常吃驚。

“笨啊，”徐九英戳了一下他的頭，“方纔我打中他，他瞪我的時候隻要氣惱。如果太後承諾他要對我下殺手了，他該再露一個‘看你還能放肆幾天’的神采纔對。”

“大王看不出來麼？”屋渾家不疾不緩地說道，“太後打的是擺佈逢源的主張。”

趙王急，太後就不急了。不但不急，她另故意遲延一陣，是以團黃一走她就命白露替她清算服飾。

屋渾家沉吟：“先帝留下的或許不能讓太妃為所欲為，但必然能影響局麵。宰相、藩鎮固然都能擺佈局勢，但一來太妃名聲不好，群臣對她向無好感；二來太妃身處宮中，要與他們打仗也多有不便。內宮能夠打仗，需求時又能有一擊之力的權勢就隻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