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第1頁/共5頁]

丹青怔了怔：“奴婢是瞧著她有些不幸。疇前在沔陽也見過一回，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現在瞧著生生的比夫人大了有十幾歲的模樣，瘦得不幸……”說到這裡，俄然有幾分覺悟，“夫人是說――”當初，她也是見著牙赤手臂上的傷，感覺牙白不幸，纔到顧嫣然麵前討情的呀。

顧嫣然陰沉著臉，半晌後才冷冷道：“想得倒好，我就不信，他的手還能伸到我平南侯府來？”

顧嫣然展眉道：“這便說得通了。他毀了我並無好處，隻要藉此威脅了你，纔算有效呢。隻是我有些奇特，為安在皇覺寺裡，甄真半點未曾對我提起呢？”

“防人之心不成無！”周鴻決然道，“若說救她，你莫要出麵，我自會安排人送她出都城。我安排的人，即便有人曉得，也查不到我們頭上來，斷不能讓她進府裡來。”

“恰是你說的這話。”顧嫣然輕拍了一動手掌，“牙白這事兒要說也算奧妙之事，又是壽王府送來的人，如何就被她曉得了？若說是打通了齊王妃身邊的丫環，她一個得寵的侍妾，齊王妃的親信丫環必然是買不動的，可如果那二等粗使的丫頭，又如何能聞聲這類事呢？不知是不是我現在多疑了，即使牙白之事是真，我也不敢全然信她。”

平南侯夫人前來，迎客的和尚都要慎重幾分。顧嫣然隨口問道：“傳聞齊王府上女眷前來祈福，不知可曾法事結束？莫要被我衝撞了纔好。”

一進禪房，甄真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顧嫣然麵前：“周夫人，求你救我一命！王妃要弄死我！”

“我甚麼也冇說。”顧嫣然緩緩道，“人不成無憐憫之心，你憐憫她原是對的，可也要把事情弄個清楚。到了當時，她若真不幸，我會救她。”

顧嫣然對甄真的印象還逗留在當初沔陽阿誰花團錦簇的少女身上，現在乍見這個慘白蕉萃彷彿年近三十的女子，一時竟冇敢認：“甄……甄氏？”

這話說得石綠很有些慼慼，隻是有幾分擔憂：“夫人救了她當然是積善，可會不會招了費事……”

周鴻皺眉思考半晌，道：“齊王妃既要弄死她，為何本日還要帶她來禮佛？”

“勒迫……”周鴻沉吟一聲，驀地揚了揚眉毛，“他是要勒迫我為他所用！”

馬車回到平南侯府，顧嫣然才進了正院，就見周鴻從屋裡迎了出來，不覺大奇：“本日如何返來得如許早？”

丹青倒吸了口寒氣。甄真聞聲動靜，內心便是一鬆，曉得本身這句話說到了點子上，忙道：“夫人這個丫環，當初是送到了壽王府上罷？可現在又返來了，夫人可曉得她返來是做甚麼的？”

丹青道：“她報了這信兒，如果夫人不救，倒叫人說夫民氣狠了。”

丹青拍著胸口道：“這就好這就好。齊王爺也太暴虐了，弄出如許的事來，是要逼死夫人呢。幸虧皇上聖明，冇叫他當太子，如許暴虐的人，那裡配當太子呢。就說那甄氏，好歹也是服侍過他的人，就為了孃家冇了銀子，就由著王妃把人弄死，真是涼薄！”

甄真頓時又要跪下叩首。顧嫣然忙扶住了她道：“也得你本身走獲得茶館纔是。”

可貴平南侯夫人如許謙恭費事，迎客僧求之不得，忙道：“王妃領著側妃們在後殿聽誦經，約莫再有小半個時候便結束了。因下午還要再做一場法事，王妃要在禪房歇息。夫人現在疇前殿拜疇昔，想來無妨。”等她拜到後殿，法事也結束了，齊王妃也進了禪房了，見不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