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第2頁/共5頁]

提及來，這一計的確是最無益的，可到底是要拿顧嫣然的名節去冒險。周鴻緊閉嘴唇，不肯說話。顧嫣然笑了笑，柔聲道：“現在說這個也早了些，牙白之事尚不決論，且先看看她究竟是不是真如甄氏所說，再作後議可好？”

顧嫣然陰沉著臉，半晌後才冷冷道：“想得倒好，我就不信，他的手還能伸到我平南侯府來？”

顧嫣然歎了口氣：“既是如許，我記得王府街口處有座明月茶館，我會叫人在那邊訂一間雅間，你若能逃得出來，就去‘穀雨’房罷，自會有人帶你走。”

“一個牙白送出去，還怕不頂用，乾脆再送一個出去。將牙白拋出去，就為了獲得你的信賴――倒是好一手棄卒保車。”周鴻嘲笑，“既如此，甄氏愈發不能讓她近身了。”

丹青倒吸了口寒氣。甄真聞聲動靜，內心便是一鬆，曉得本身這句話說到了點子上，忙道：“夫人這個丫環，當初是送到了壽王府上罷？可現在又返來了，夫人可曉得她返來是做甚麼的？”

“如何？”周鴻略有些驚奇，隻是看了看顧嫣然的神采，驀地明白，“你想將計就計？不成！萬一我們料得不準，他們當真毀了你的名節，如何是好！”

“這些事，你是如何曉得的？”顧嫣然冇有答覆，卻反問了一句。

丹青道：“她報了這信兒，如果夫人不救，倒叫人說夫民氣狠了。”

顧嫣然的馬車到山下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她是成心避一避齊王妃，並不想跟她一起上香。說甚麼替哀鴻祈福，有這些香火錢，多買幾石米幾匹布送去災區，不比供在佛前實惠？

“甄氏也是假的！”周鴻神采陰沉，“隻怕那紙條都不是她寫的。你識得她筆跡？”

皇覺寺大大小小的佛殿有幾十座之多，顧嫣然隨便拜了幾座，走到後殿時法事已然做完，殿內尚是捲菸環繞，幾個小和尚正在清算。顧嫣然正在殿門外看了看，便聽身後有人低聲叫了一聲：“周夫人――”一轉頭，隻見一個丫環打扮的女子從角落裡閃出來，“你，你總算來了！”

周鴻張嘴要辯駁，卻被顧嫣然抬手壓在了嘴唇上：“晉王殿下封了太子，你說齊王肯罷休嗎？”

甄真低頭瞧著她的手，袖子裡微微凸起一塊，明顯是在袖中緊緊攥成了拳頭。甄真悄悄吐了口氣：“恰是呢。壽王本是齊王殿下的親兄弟，雙管齊下，不怕夫人不中招。我雖冇見著，也曉得那丫環必然是說在壽王府受了苦，現在想回夫人身邊服侍，但是？”

在如許大寺院裡做迎客僧的，都是些奪目人物，就是對都城裡各府第之間的乾係也非常通透。平南侯府與齊王府自是分歧，迎客僧還真怕平南侯夫人與齊王府上的女眷們撞上。

元哥兒流著小口水湊上來在周鴻臉上親了一口，嗬嗬笑：“良――”

周鴻沉著臉不說話。顧嫣然抿嘴笑著，對丹青使了個眼色，丹青會心，回身出去了。半晌以後，門口就傳來口齒不清的呼喊：“良，良――”乳孃抱著元哥兒出去了。

甄真拋出最後的殺手鐧：“隻怕夫人不曉得，王爺的手已然伸到您府裡去了！若我冇說錯，府上有個叫牙白的丫環罷？”

“哪至如此……”顧嫣然神采微動，“你是府裡端莊的侍妾，也是馳名有份的，王府也不是養不起一個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