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第1頁/共3頁]

“阿音，彆亂動——”明曄喘著粗重的氣味，身軀有韻律地律動著。

“不要想著其他，也不準閉上眼睛。”他的聲音沙啞。

明曄用舌頭撬開她的牙齒，輕聲道：“喜好就叫出來，旁人不會聞聲的。”

又一陣急湧而來，阿音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啊——”她脫口而出一聲驚呼。

阿音頃刻麵紅如血。

“哈哈哈……”他笑，“再叫我的名字，再叫一遍，同方纔一樣。”

“阿音——阿音——”

阿音避開他的眼睛，將下巴抵著他的肩膀。

“等你想明白要去那裡，再來求我。”

明曄欺身上前，低聲道：“為甚麼不先問我呢？我便在這裡，你卻要去問一個不在這裡的人。”

酥麻如潮湧來，阿音將手指深深地掐進明曄的後背，胡亂著劃著，嘴巴張張合合，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阿音。”他輕喚著，在她耳邊低語，“好麼？”

阿音沉默，半晌，道：“願你能記得本日之言，我已然見了太多的死人了……”

“那這支二喬呢？”

阿音用手撐著頭顱，緩緩地蹲下，“我說了，你要殺誰，與我無關。”

明曄輕笑：“這與我又何乾？”

明曄輕笑：“我很喜好……”

阿音想到了多年前的那場花雨，長劍如虹，紅粉紛繁。

明曄聽著她的腳步聲遠去，麵上揚起笑意。

阿音感覺本身睡了好久好久，也睡得很熟，熟得冇有做任何一個不安的夢，等她醒來之時，日色已經西斜。

她脆弱而有力，明曄將她攬入懷中，輕歎：“好……那承諾我，同我一起的時候，不準那般，好麼？”

阿音看著他的眼睛，本能地想要逃開，明曄卻不令她如願，隻是也看著她的眼睛，“不要扯謊。”

“明曄！明曄！”阿音切齒喚著，“啊——啊——！”

阿音倚在他懷中，既冇有承諾，也冇有回絕。

明曄含笑：“你幾近睡了一天一夜，若不是呼吸和緩，我幾近要叫大夫了。如果讓大夫評脈，但是會瞧出你為甚麼這麼累的……”話到最後，他幾近貼著她的耳朵道。

“分開我，你要去那裡？去尋陸源，還是……少陵？”

阿音想要推開他，他卻反而將她抱著越緊，“明曄，你莫要在理取鬨！”她憤怒道。

“呃——啊——”阿音咬著唇，收回恍惚不清的聲音。

阿音看著他，“那你要如何？”

明曄又笑：“鄭昭自來頗重他的仁義之名，現在又有滇南之亂，除非宋振公然率軍北上，直取西京，若不然，鄭昭毫不會動他。”

“郡主肌膚瑩白，這朵紫色的最襯，隻是……這朵橙色又搭衣衫。”

她取下鮮花，簪在侍兒發間，笑道：“還是你戴最都雅。”便咯咯笑著跳遠了。

阿音道：“如果他果然能拿下西京呢？”

“阿音。”明曄見她又變成了那副冷酷的模樣，輕聲道：“你不想見他，便不必見。”

阿音擺脫他的度量，扶著屏風向外走去，語氣生硬道：“現在到那裡了？”

“阿音，我是誰？”他低聲吼道。

阿音便又出門。

畢竟——是花朵過分瑰麗，她被芳香熏得有些發昏，花海那邊，那少年手執竹卷，端倪微蹙，似在因卷中深意而微微思考，阿音握著嘴，躡手躡腳走去，猛地一拍少年的肩膀，少年悵惘轉頭，倒是一雙通俗的眼眸，哀痛，卻充滿了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