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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言語幾句，便又出門，阿音自暗中走出，聞聲門外已無動靜，便取了一旁掛著的紅衣換上，又梳了髮髻，描眉畫鬢，隨後，拎了一把箱籠上無主的柳琴，本欲留在房內，待到酒宴散去，便隨歌女而出。卻又有些不安，想了想，如果方瑾瑜瞧見明曄對那些歌女成心機，必會獻給他，到時候不得下船，又有些不妙。

阿音無聲，跟在眾女身後低頭踏上跳板，她已然不睬會旁人的事體，看著不遠處船埠停著的數輛馬車，呼吸都有些微微短促。

明曄眯著眼，又飲了一杯，將手指導著杯沿，饒有興趣地看著舞姿款動。

阿音輕語：“你這是……為何呢……”

“你！”姝姝不堪熱誠，馬上反唇相譏：“我曾傳聞賢臣環素官至宰相，都捨不得丟棄落魄之時的一件舊衣，你不過才得朱紫一時青目，倒是慌不及的放棄昔日裝束了。”

阿音披回長衫，繫了腰帶，抽解纜絲。

阿音憤怒道：“趙王為刀俎，我為魚肉罷了。”

“這……”方瑾瑜有些難堪，天然不敢憤怒，隻得賠笑道：“趙王打趣，打趣，小人隻是一片誠懇奉迎趙王，半點不敢有不當。”

明曄鬆開她，歎了口氣：“真的這麼痛苦嗎？”

房內隻要他們二人，阿音有些不安閒。

這個吻……比那天的氣憤的吻完整分歧，和順，纏綿……阿音忘了將他推開，卻如同溺水的人普通，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袖，她竟然……有些沉浸，彷彿有些駭怪於這一點，她半晌便有些復甦，卻在要分開的時候又被明曄抓回，他的舌尖纏繞著她的舌尖，他的手指交叉著她的手指……

“放開我！”阿音瞪著他。

淚水自麵龐滴下，竟然如此難以下嚥，阿音任由明曄的吻如雨落下。

阿音悄悄舒了一口氣。

佩蓮女子忙道：“天然是真，姝姝哪比得姐姐萬一，如果姐姐得了前程，莫忘mm……”

明曄笑著嘲弄道：“方刺史公然風騷中人，這官冇當幾天，未曾療養民生，倒是紅袖皆知了。”

阿音一刹時似被抽走了統統的力量，她有些頹廢，連方纔那激湧的怒意都緩慢的撤退，唯有腦中另有一跳一跳，清楚可察的熱痛――

明曄攬著她的腰，將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輕聲道：“忘了那些事，好不好？”

“阿音……”他和順地喚著。

忽地，一陣疾風掃來，阿音隻覺身下一輕，卻被人攔腰抱起，待她回過神，卻又回到了船上，二樓花廳已經熱烈散去，隻點著三兩盞燈，收回幽幽的紅光。

“可惱姝姝賣乖，執壺奉酒，不得我等上前。”鳳眼女子有些憤恨。

“好mm，天然，你我姐妹，怎能相棄。”鳳眼女子安撫道。

阿音猛地推開抱著她的明曄，便要向著岸上衝去，明曄反手拉著她的手，將她抵在廊柱，靠近道：“你可真有本領。”

隨後，又是酒過數巡，方瑾瑜告彆，眾歌女清算樂器衣物拜彆，林柳兒掩不住的滿麵東風，與姊妹們一一話彆，直送到船麵還是依依不捨。

看著她又逃回了本來的艙房，明曄微露幾分笑意。

“既然曉得不能如何，怎地又玩這些花腔？嗯？”明曄抬著她的下巴，溫熱的氣味噴在她的臉上。

“哈哈哈。”明曄大笑，拍著方瑾瑜的肩膀，“孤當然是打趣，刺史還是這般怯懦，這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