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陽子[第1頁/共5頁]
阿誰領頭的黑衣男人站不住了,向部下世人叮嚀道:“此次我們是領命奪寶,不是甚麼比武較量,便不必理睬甚麼江湖端方,大夥一起上!”
劉道長左腿已然中刺,腳下一個踉蹌,忙用長劍在地下一撐,穩住了身子。白袍客即占上風,自不會有半分容讓,揮動鋼刺緊緊相逼。
隻聽得嗖嗖嗖三響,三枚暗器從江麵打來。第一枚,打在白袍客左手鋼刺:第二枚,打在白袍客右手鋼刺:第三枚,奔著白袍客麵門而去!鐘蘊朗一喜:“有救!”
鐘蘊朗聽到這裡已懂了些:“這黑衣人定是這幫人的頭子,那白袍人必是他們請來的幫手,叫甚麼‘攝魂將軍’,怎地從未傳聞過此人名頭?”
鐘蘊朗將青鸞劍往背上一縛,躍出院牆。先前聽音辯位已知兩人是往東南而去,當即展開輕身工夫,悄悄追去。當晚烏雲滿天,星月無光,追了約莫一頓飯的工夫,沉沉黑夜當中,才模糊見著那兩人沿著小徑飛步而行。
此時已行到江邊,再無路可行。波瀾打擊岩石,伴著轟轟之聲不斷。前麵兩人在岸邊站定了腳步,鐘蘊朗也跟著站住,在江岸旁一樹後藏身,心道:“此處上遊數裡纔是青川渡,此處又無渡船,這二人是要乾甚麼?”
又再調息一陣,手腳勁力稍複。鐘蘊朗穿起外套,待欲起家趕往望城觀,忽聽得一個聲音低聲喝問:“是誰?”鐘蘊朗一怔,隻道是行跡已露。但憑著多年行走江湖的經曆,曉得此時萬不成回聲,立時定下神來,屏息凝神,蜷下身子。
劉道長舉劍相隔,無法腳下不穩,幾乎讓鋼刺劃中右臂。白袍客鋼刺繞至劉道長身後,霍霍兩下,將他背上包裹卸了下來,左足踢出,將包裹踢開數步。
鐘蘊朗心中悄悄叫苦:“不妙,本來這二人早已在此埋伏好船隻,我卻如何疇昔?這麼大的步地,渡江而去,莫不是衝著望城觀麼。莫非是為了,沐王——!”這麼一想,便焦急起來。雖說望城觀中各位道長技藝高強,又有蘇天懷蘇宗主坐鎮,但此時仇敵顯是有備而來,望城觀諸人卻無防備,隻怕稍有閃失,便誤了沐王爺性命。
鐘蘊朗暗道:“儘力追了這麼久,纔跟了上,這二人技藝當真不凡。”再瞧了瞧這二人趕路的方向,心中疑慮:“這二人明顯是往江邊而去,卻為何不是趕往渡口方向?”不到半個時候,那兩人已奔出二十餘裡,鐘蘊朗輕功了得,腳下悄無聲氣,前麵兩人又似有要事在身,貪趕路程,竟不回顧,是以並未發覺。
鐘蘊朗一雙虎目卻隻盯著黑衣世人,隻待稍有異動,立時便要撲上。
哪知白袍客袖袍悄悄一揮,便拂去麵前暗器。但便隻這麼一打岔,鐘蘊朗已奔至劉道長身前。
垂垂月過中天,應五早已沉甜睡去了,鐘蘊朗練功已畢,也正閉目淺睡。忽聽得鄰房中咯咯輕響,鐘蘊朗頓時便醒了。心中一喜:“甕中鱉終究來了。”
那黑衣首級也不再說甚麼,拾起包裹拍拍灰塵,滿臉憂色。
隻聽得江上那人喊道:“姓鐘的,還不走,我可打不過他!”說著幾個縱躍奔到近前,推開黑衣世人。
白袍客右手鋼刺猛地橫擺,變刺為割,襲向道人胸前。道人向右邊一避,左手引劍回擊,右手卻使出擒拿工夫。這一手擒拿使得敏捷,白袍客不及躲避,已被道人右手搭上左肩。